“很精彩的领悟,不是吗?”
纯白君王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终于开始触碰‘影’当年未能参透的最后一重枷锁。”
“尼德霍格活得太久了。”
赵青适时接口:“久到祂自身的存在,已经与这颗星辰最底层的‘命运’——那段最庞大、最古老、几乎不可动摇的‘时间生命’——紧密地缠绕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说,祂就是那命运最醒目的表征。”
“后来者,无论多么惊才绝艳,如同白王,将权能锤炼到极致,也无法在祂所主宰的‘时间’尺度上与之抗衡。那是徒劳。”
假设黑王“命运”的横截面积,约为百亿人之和,乘以其上亿年的寿命之“长”,那就是百亿亿的大数。
这个值不可谓不大,更别提,庞大命运主干还有着自发吞噬支流的类吸积作用。
纯白君王颔首:“白色皇帝……她试图培育新的‘命运’与之对抗,如同试图在古木的阴影下培育另一棵参天巨树。想法绝妙,但阴影太浓,土壤的养分,早已被先到者汲取殆尽。”
“所以,唯一的办法,不是正面挑战,而是……”赵青眼中闪过明悟的光芒,“绕过这体量的差距,从内部着手。利用这份看似无法撼动的力量,反过来对付祂自己。”
“正是。”纯白君王补充,“能让巨石崩解的,除了另一块更大的石头,还有它内部悄然滋生、最终撑裂一切的树根。能让命运终结的,除了更强大的命运,便是……命运自身的悖论与循环。”
“引导它,走向自噬。”
“能杀死黑王的,只有新的黑王……”赵青缓缓说道,“或者,黑王自己。”
纯白君王的声音接上,带着一种创造与牺牲交织的复杂情感:“而奥丁——那个由失爱的僧侣昙摩挣扎、蜕变而成的阿尔法勒,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偶然的天才,或者单纯的痴情者。”
“他是白色皇帝,以无上言灵‘娑婆世界’化虚为实,将‘黑王’的神性与孤独与昔日‘影’的叛逆之火、人类‘不甘’的执念揉合,投入真实的历史长河,精心培育出的……终极武器!”
“于因果炉中煅烧出的……‘新黑王’的候选。”
“为了在最终时刻,有能力、也有动机去撬动那不可动摇的命运。”
“他的诞生,他的求索,他的爱憎,他的背叛与醒悟……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这柄‘人形之枪’,淬炼至足以刺穿永恒的程度。”
“种子已然播下,土壤是仇恨与绝望,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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