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
胡安少爷刚把炮弹顶入炮膛,握住了手中的巨刃,还没来得及喊出那句“为了圣座!”,整台机体就“噗通”一声给跪了。
并非泉水倒灌,普罗米修斯的密封性值得信赖,而且,它的体型也足以让蒸汽核心得到安全的保护,不至于浸泡在“杂烩汤”中。
但它仍然遭遇了严重的损毁。
不知何时,西泽尔驾驭的炽天使已然深入了要塞群的核心,剑光震爆激昂,收割着一具具甲胄的电缆,嘲讽般的声音传开:
“时隔三年,我再次回到了翡冷翠,回到了这个禽兽聚集的地方!”语带悲凄的笑意。
而后,甩了甩剑上的血与机油。
像甩掉一场旧梦。
他的身后,古洛诺斯的胸腔护甲破开一个大洞,沉重的金属心脏化作了碎片。
贵族子弟和野兽的尸体横陈在地,跟碎裂的铍青铜齿轮搅在一起,像一锅被煮过头的合金炖肉,热气腾腾地冒着信仰的焦糊味。
死伤的数目难以计量。
——至此,教廷的“迟滞作战”彻底成了“吃滞作战”:吃弹、吃水、吃瘪,吃得满嘴泥浆。
最让守军感到崩溃的,还是教义中“光之弥赛亚”的降临,那个笼罩在无穷辉光中的神使,手提燃烧着的圣剑,挥斩而出,于是天地间陷入熊熊火海,涤荡了积淀百年的罪业。
圣座卫队、枢机会私兵,顷刻间全灭。
教皇的专列,在收到这最后一封战报时,终于彻底沉默了。随行的西塞罗大主教也喟叹道:“看来,神今晚站在东方人那边。”
经此一役,教廷高层停止了那种悲壮而无效的“填油”战术,专心致志地……逃亡。
顺带一提,被红地毯迎接着入城后,西泽尔在坎特伯雷堡寻到了几封特意留下的信件。
……
从战略角度看,这位教皇陛下的应对堪称教科书式的迟滞作战典范——若能成功拖延夏军脚步哪怕三五天,或许就能为翡冷翠重整防线、为查理曼和叶尼塞等观望的邻国注入信心、乃至直接出兵干预赢得宝贵时间。
即便每一步都算得精准,可偏偏……他面对的不是凡俗的军队,而是一群行走的天灾。
双方的差距,是蚂蚁与滚烫铁蹄的差距,是烛火与烈日争辉的差距,不可逾越!
于是,层层设防、步步为营的精妙战略,都变成了令人啼笑皆非的、通往翡冷翠的武装大游行,沿途还附赠了海量的“军需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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