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交州农宗会,顿首拜见杨公足下!”
一刻钟后,在这南关镇的驿站前厅中。
穿着宽大的儒袍,戴着幞头,但皮肤黝黑,看着好像起码有三十几岁的矮壮男子,对着杨宗会,用着生硬的正韵,含糊不清的说着。
让杨文怀听着耳朵都有些发蒙,好似听懂了一些,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听懂!
没办法!
本身岭南地方的人的口音就非常重!
广西地方的口音,在岭南又是最晦涩的。
而交州人的口音,即便是在广西,也属很重的一类。
好在这人带了一个翻译。
这翻译看着高高壮壮的,身材很敦实,虽然身上穿着的只是很简单的夏衫,套着一条白绫裤,头上戴着一顶朴素的青纱帽。
但,杨文怀看着对方,还是露出亲近之意。
无他——对方说的是汴京话!
最是纯正不过!
这太亲切了!
他这一路南下,随着离汴京越来越远,对汴京的思念也越来越重。
到得现在,每遇到一个汴京人,都会生出喜悦。
于是,听完翻译的话,杨文怀就亲切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农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说着,就上前扶起农宗会。
农宗会被杨文怀扶起来后,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俺家大人,听闻杨公南下,特意命俺来拜谒杨公,还嘱托俺务必要招待好杨公……”他略有些局促的说道。
杨文怀却是有些没听明白,看向一旁的翻译
一旁的翻译,连忙用汴京话复述了一遍。
杨文怀总算听懂了,他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道:“农郡公抬举晚辈,晚辈实在是惭愧!”
他爹杨文广,当年曾随狄青南征平定侬智高之乱。
如今的广源郡侯农智会是侬智高的胞弟。
当年,可能还在战场上,见识过杨文广的兵锋。
所以,杨文怀对农智会自称‘晚辈’,也算合理。
农宗会见着杨文怀这汴京来的贵客,对自己竟如此亲切,顿时欢喜起来,连忙道:“杨公今后在这广源州中,旦有所需,只需请人知会一声俺,俺定当无所不应!”
说这个话的时候,农宗会的脸上,洋溢着难以压抑的自信与骄傲。
杨文怀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农宗会。
他自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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