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不顾亲爹死活似的。”
“如果可以被这样轻易地对付过去,他的出生就没有意义了。因为有了空席才出现的人选,最后也只能拿来填补空席。”
罗彬瀚又开始掏自己的耳朵。他们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因为周温行马上就清清楚楚地对他说:“周雨原本是不可能存在的。是因为我哥哥的需要,他才能顺利在这个世上诞生。正因为是天性虚无之人,他对特定概念的感知能力也远超同类,自然而然就能理解我哥哥的本相。所以,无论是牺牲谁——家人也好,朋友也好,都不会让他改变心意。”
“真好。”罗彬瀚说。他又垂首沉思了一会儿,背着双手,心不在焉地绕着箱子踱步,最终停在箱子后方。他抬起头时露出了欣然的笑脸。
“我要谢谢你,”他带着冰释前嫌的真诚态度说,“总算有人给了我一句准话。之前匣子里的那个也跟我谈了很久,她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必然,而不是我的错……可我就是信不过她,因为她这个人有点情商太高,太会瞧脸色了;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不见得是真心想的,只不过是对局势最有利的。而你可不一样。我发现凡是从你嘴里实实在在、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话,乍听起来可能是有点扯淡,到最后却总还是靠谱的。再加上你的立场又比她客观,没道理照顾我的心情,这就让事情变得可信多了,也简单多了。周雨落到今天的结果都是他自己的错,对吧?我不过就只是个顺带的。如果有一天他为了看住城门而不得不让我去死,那他也一样会干。这样看来,其实我们俩之间也没什么特别过不去的,虽说前两回是有些不愉快,可现在一切都说开了。怎么能因为河水发过几次洪灾,淹死过几个治水不利的废物,就收拾铺盖住到旱地上去呢?毕竟还是要种地吃饭嘛。”
“不打算再对付我了吗?”
“你实在挺有用的。”罗彬瀚自言自语地说,掰着指头数了起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可以提供新手影子教学;说话清楚,可以跟我解释点神秘学小知识;谈吐挺斯文的,而且也不会晾着人,非常适合聊天解闷。以及,要是我想联系联系那边的人——我是说,那个叫赤拉滨的,还有他背后的那一帮子,我估计你也能派得上用场。”
周温行看起来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只是纯粹出于礼貌而继续聆听着。这确实验证了他是个好聊天对象的主张,至于这人具体怎么想倒是次要的,因为罗彬瀚还沉浸在他自己的幻梦残影中。在所有园中之物给予他的仇恨幻象里,这一种最为残酷,最为离奇,却又最能告诉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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