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山县大地主之一,虽说不是格外显赫,但宗祠也修得气派无比,规矩十足。
郝家发迹的时间并不长,家族人丁是近十几年发展起来的,明显孩子较多。
赵福生一路行来,能看到仆从前呼后拥一群或抱、或牵着一两个孩子。
照理说孩子多意味着新希望,可这里却有种压抑、沉重的氛围,这些孩子脸上并没有天真笑意,反倒目光呆滞,像是丢魂失魄的,越发增添了这座宅子的阴森感。
“脸烂了?”赵福生挑眉看向郝定珠,他点了点头:
“一块一块的皮肤掉了,像是斑驳的铜锈。”
郝定珠难掩厌恶: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不吉祥的东西。”
之后这女子的皮肤溃烂了,便以面纱遮面,后面这皮肤病越演越烈,随即便以帏帽遮头。
郝定珠身侧一个老者也跟着道:
“藏头露尾,见不得人。”
有了这两人带头说话,其他人也跟着接嘴:
“后面烂得更厉害,便不再出门。”
“据她屋里侍候的下奴说,每天不敢进她屋中打扫,到处是皮。”
……
赵福生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这种厉鬼法则倒与狗头村案有些相似之处。
“总而言之,这个女人越变越怪异,大家都不敢靠近她,我跟晋遗提出,找人将她送回帝京家里——”郝定珠叹了口气:
“晋遗答应了。”
庞知县听得又惊悚又害怕,缩着脑袋不敢吱声。
赵福生问道:
“后来顺利送回去了吗?”
郝定珠摇头:
“没有。”
郝晋遗不知与她说了什么,据她屋里侍候的下人说,她变得十分可怖,大家不敢接近她。
唯有地位低贱的乡奴每天替她送饭菜、洒扫,出来都嫌晦气,想方设法的拜灯神。
“不久后她就死了。”
郝定珠一脸头痛的道:
“后来收殓尸体还老费劲了。”
说到此处,郝家人面容上露出惊恐之色。
赵福生心中一动:“发生什么事了?”
说话时,众人已经走至内庭中,一道门槛出现在赵福生面前,郝定珠弯腰伸手来虚托了一把,嘴里恭维道:
“大人小心脚下。”话音一落,他才低声道:
“大人,她身体轻飘飘的,像纸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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