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的气息,气氛热烈得仿佛要把整个房间都给融化了。
然而,在这热闹的漩涡之外,靠近壁炉的一隅,却有一道孤单的身影。
玛丽·德·达古伯爵夫人坐在那里,衣着依旧华丽,裙摆曳地,珍珠耳坠在灯火下微微闪烁。
可她的周围却留着一圈空白,仿佛就连空气也本能地与她保持距离。
人们看见她,会含糊地行个礼,点头一笑,却没有谁愿意真正停下脚步与她攀谈。
她的眼角微微下垂,手中的扇子轻轻合拢,神情里带着些强颜欢笑的味道,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孤立无援的处境。
虽然没有人把事情戳破,但大伙儿对此都心照不宣,自两年前从她与李斯特私奔的消息在巴黎传开,她昔日在各种社交沙龙里的地位,就都像镜子一样碎裂了。
许多贵族夫人直接将她列入了不欢迎名单,而那些嘴上对她报以同情的家伙虽然没有公开禁止她参加自家举办的沙龙宴会,但是每每玛丽向她们问起为什么自己没收到请柬,大部分人只会讪笑两声,用“不小心忘了”之类的理由敷衍过去。
现如今,在巴黎,愿意接纳她的沙龙主人,恐怕也就只有大仲马等为数不多的豪爽人了。
可大仲马愿意接纳她,不代表前来参加沙龙舞会的客人们愿意接纳她。
玛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扇柄,仿佛那便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了。
周围的笑声与掌声断断续续传来,她却总感觉自己像被套在一层透明的玻璃罩里,议论声模糊而疏远。
她明白,那些若有若无望向她的眼神里带着的不是善意,而是某种微妙的探究与冷漠,就好像她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反面教材,美丽、激情,但却失了分寸。
壁炉的火光把她的面容映得苍白,肩头的披巾滑落一角,她也没有心思去整理。
侍应生端着香槟走过来,礼貌地微微欠身,却不曾像对待其他贵妇那样主动寒暄两句。
玛丽接过酒杯,指尖微微颤抖,几乎没敢抬眼。
她忽然有些后悔来参加这场大仲马举办的沙龙了,倘若不是李斯特从日内瓦独自跑回了巴黎,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对她另眼相看的城市了。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穿透了沙龙的喧嚣。
这是沙龙主人大仲马一贯的戏剧性出场方式,他的身姿在一众人群中显得高大又强壮,这位巴黎最卖座的剧作家边走边和几个诗人打趣,说着说着,大仲马眼神一转,意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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