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回道:“没有,陛下。他原定本周末启程回科堡与父亲会合,但因为下雨延误了行程,目前还在王宫北楼住着。”
利奥波德点了点头,慢慢踱了两步,仿佛是在衡量什么:“那就好,明天见亚瑟爵士的时候,把阿尔伯特也请来吧。”
“陛下,您是要他全程陪同,还是……”
利奥波德轻描淡写道:“就几分钟也好。让他们见个面,说几句话。我这个侄子,在社交上还有点生疏。维多利亚是他堂姐,亚瑟又是她的近臣。将来这两人迟早是要往一个方向走的。”
“明白了。”范·普拉特心中一凛,不敢再多问什么。
利奥波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又补了一句:“对了,你去告诉阿尔伯特,黑斯廷斯不是什么浪漫主义者,所以他大概率不会对《维特的烦恼》感兴趣。届时,让阿尔伯特和他谈点正经的,比方说……对伦敦大学教育理念的认同,对推进电报建设的提倡以及对英国警务改革的支持态度。”
范·普拉特顺手记下,又开口问道:“需要我为阿尔伯特殿下提前准备一些材料吗?还是只做轻松交谈?”
“稍微准备一些就行了,用不着太深入,太深入反而容易把人吓到。”利奥波德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却不失分寸:“这场会面本身就不是谈判,也不是什么试探,只是让他们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多说一句是一种可能,少说一句也不是遗憾。”
“我马上就去王宫北楼通知阿尔伯特殿下。”
“告诉他,明天上午十点半,到绿厅来,不用着正装,也不许带侍从。”
“是,陛下。”
……
翌日,拉肯宫,绿厅。
晨光正从高窗洒入室内,窗棂上映着葡萄藤缠绕的影子。
今天的天气不算炎热,但也足够让人将外套脱下。
宫廷侍从们将窗户推开半敞,室内的空气里带着一丝新割草坪与园艺喷雾混合的复杂味道,夏季花圃的香气淡淡浮动,掺杂着远处灌木丛中蝉鸣,让人禁不住感到心思宁静。
亚瑟按照他的习惯,提前五分钟到达。
此时,他正站在一幅挂着莱茵河流域地图的展板前,细心的打量着上头标注的几处交通节点。
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连忙转身,脱帽致意:“陛下。”
“亚瑟爵士。”利奥波德笑着示意他落座:“布鲁塞尔欢迎您。”
绿厅今天没有设置正式接待的排场,只在靠窗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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