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勋爵带着一点夸张的音调摇了摇头:“我就知道那个比利时国王不安好心。”
“他自从1831年登基以来,哪次访英不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埃伦伯勒伯爵不紧不慢地放下报纸:“只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不是自己冲在前面,而是拐个弯儿的想走通女王陛下的身边人。”
担任过外交大臣的阿伯丁伯爵也不喜欢比利时人的手段:“利奥波德既想当贵族,又想做商人。既想讨好伦敦,又想抱住巴黎的大腿,天底下哪儿有这种好事?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不找他的姐妹,肯特公爵夫人在女儿的婚姻问题上不是更有发言权吗?”
对肯辛顿宫有所了解的威灵顿公爵闻言咳嗽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吗?女王和她的母亲闹翻了,我听格雷维尔说,她们母女俩因为康罗伊的封赏问题,最近又在打冷战。”
“阿尔伯特那小子我去年倒是在温莎见过一次。”斯坦利勋爵回忆道:“算是个规矩的贵族青年,看起来没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但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长处……”
皮尔的眉毛却微微蹙起,他转向迪斯雷利:“亚瑟有没有答应比利时人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迪斯雷利果断摇头道:“我当时不在场,而且他本人也没透露谈话的细节。”
“这好办。”林德赫斯特插话道:“只要看看接下来几个月比利时的电报建设进展如何、政府拨款顺利不顺利、新项目的批文放不放下去就知道了。这种事情,看报纸就能知道,都用不着特意往比利时那边安插眼线。”
与亚瑟接触不多的斯坦利勋爵皱眉道:“黑斯廷斯应该不会蠢到亲自收钱吧?”
“他当然不蠢。”皮尔点评道:“不过他的胆子比你预想的要大得多。”
“行了。”威灵顿公爵抬起拐杖轻轻敲了敲地板:“光盯着黑斯廷斯那小伙子有什么用呢?问题的关键,不在他,而在女王陛下。你们怎么看呢,女王陛下的婚事?如果她真的铁了心要选科堡家的人,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皮尔闻言反问道:“您还是支持坎伯兰公爵的儿子乔治吗?”
“那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威灵顿公爵开口道:“一位正统的英格兰国教青年,受过良好的教育,同为汉诺威王室出身,并且还是汉诺威王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女王能和她的堂亲乔治结婚,那英国与汉诺威王国就能重组共主邦联。而且从陆军建设和维持欧洲大陆影响力的角度考虑,汉诺威的地理位置和优良兵源对于我们也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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