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波茨先生。我们是贝特莱斯皇家医学院的医生——请问,我们的办公室在哪?轻重症的病区在哪?”弗洛伦斯越过爱德华·史诺,急声问道。
她们时间不多,既然市民们愿意相信,她们更该给信任以回报。
“在哪?”
杰夫·波茨用那只肥嘟嘟的手拈着折扇,惊讶地仿佛听见一句‘请问您瞧见我的喉咙和嘴皮了吗’——他甩了个扇花,油香混着脂粉气,靠近了让弗洛伦斯格外不适。
她还是喜欢金斯莱身上淡淡的烟草,不算浓烈的威士忌,一些皂角留在衣物上的、说不上香的气味。
“不就在这儿吗?我亲爱的姑娘,不就在这儿吗?您有动人的眼睛,怎么能看不见我们转瞬建造的、为怜悯而成的神迹?”
他像个没有观众的舞台剧演员,私底下锻炼起自己人前的能耐,台词和动作夸张的要命——至少比舞台上夸张。
波茨先生该有个幸福又受关注的童年(毕竟这世上的先知只有两种,要么怀孕的女人,要么故事外的作者。)
看杰夫·波茨这模样,弗洛伦斯恨不得把他一把掐死。
但她没有这样说。
否则金斯莱就要纠正她,‘无法一把’。
总之。
在波茨先生那双‘您该害臊’的眼神下,金斯莱强行拉着还要争辩的弗洛伦斯、领着沉默不语的爱德华·史诺一溜烟往刚落成的病区去了。
一片…
崭新的,并且看不出崭新的,完好无损、坚固且看不出完好无损和坚固的…
‘新房子’。
到底谁该羞耻?
弗洛伦斯生着闷气。
她用软鞋搓着地上的粗砂砾,像十来年前在父亲的诓骗下错失橱窗里人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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