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炕上一放,随即就扶住了陈学义。
“兄弟,你啥前儿来的?”陈学义笑的合不拢嘴,随即又招呼进屋的张援民和解臣。
去年跟赵军来这打围的,只有张援民和解臣,王强等人跟陈学义不熟,也就没进来。
“快,都上炕。”陈学义招呼三人一句,然后紧着往炕里挪。
陈学义残疾以后,家里为他新盘了炕。把原来的北炕改成了南炕,也就是炕挨着对前院的窗户。
这样陈学义在炕上就能看见门口来人,也能开窗户招唤左右邻居。
此时陈学义双手扶着窗台,冲窗外喊道:“张娘!张娘啊!”
“干啥呀,义球子?”陈家西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张娘啊!”陈学义大声道:“你给我招唤我家孩子他妈一声,就说家里来人了!”
“不得,哥!”赵军紧忙喊陈学义道:“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了,你别折腾了。”
说着,赵军冲解臣一摆手,解臣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就紧忙往外跑,去拦隔壁院的老张太太。
“干啥呀,兄弟?”陈学义急道:“让她喊你嫂子回来,给你们做饭!”
“哥呀。”赵军再次拦陈学义道:“我们吃完饭来的。”
“吃完饭来的。”陈学义眼睛一瞪,道:“搁哪吃的?咋不上哥家吃来呢?”
问完这两句,陈学义稍微一顿,又道:“咋的?你瞧不起你哥呀?”
一样米养百样人,陈学义脾气早先就不好。自打断了一条腿后,这人性格愈发的偏激,对赵军这就已经算好的了,他对他儿子闺女都没有对赵军这么和善。
“哥呀,你说啥呢?”赵军笑着安抚陈学义道:“兄弟能瞧不起你吗?兄弟要瞧不起你,能看你来吗?”
赵军不怪陈学义,他也能理解陈学义的心情。想当初陈学义翻山越岭,追狍子、撵野猪,在当地也是有一号的炮手,如今却连自理都费劲。这种滋味是很磨人的,啥好脾气都得磨完了。
听赵军这话,陈学义面色稍霁,但他仍手向窗外一指道:“我让那老太太去招呼你嫂子,让你嫂子回来给你们整点水喝。”
“不折腾我嫂子了。”赵军道:“我来就看看你,完了跟你唠唠嗑,一会儿我们就走了。”
赵军话音落下,张援民跟着溜缝儿道:“别麻烦了,陈哥,我们都喝饱来的。”
这时,赵军从兜里拿出宋兰给的那三百块零五分,放到陈学义面前的炕桌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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