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那狰狞邪异的祭坛,还有地面上那些无声诉说着极致痛苦与绝望的焦黑人形烙印,胸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汹涌,几乎要冲破胸膛!
眼前这一切,无声却震耳欲聋地控诉着蓬莱在此地犯下的、罄竹难书的滔天罪孽!
他们视人命如草芥,以万千苍生的血肉与魂魄为祭品,行此逆天悖理、人神共愤的邪术!
这个可怕发现,一方面证实了他们追寻的方向是正确的。
顾如秉没有在此地多做停留,那残留的诡异能量波动和几乎凝成实质的怨念,让这片区域变得极度危险和不祥。
队伍迅速离开了这片令人毛骨竦然的诅咒之地,继续向西进发。
然而,那黑色祭坛上扭曲的纹路和地面上挣扎的焦黑阴影,却如同梦魇般深深烙印在每个将士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份沉重,并未压垮他们的意志,反而化作了更加炽烈、几乎要焚尽一切的怒火!
对蓬莱那罄竹难书的罪行的愤恨,对无辜罹难者的悲悯,以及对脚下这片正被蚕食的大地的责任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步伐也更加沉稳有力。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正在逼近恶魔的心脏,每多耽搁一刻,凉州西部就可能又多出一个类似的祭坛。
又有一批无辜者被献祭,地脉被进一步破坏,而蓬莱那邪恶的力量,也可能因此变得更加强大、更加难以对付。
随着队伍不断深入龙脊山脉的外围区域,遭遇的阻力明显增强了数个层级!
蓬莱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支小股精锐的威胁程度,他们不再仅仅派出那些擅长潜伏偷袭的死士,而是开始调动更多、更强的力量,试图在这片他们经营已久的地盘上,将顾如秉这支利箭彻底折断、碾碎!
危险在一次看似平常的行军中骤然降临。
那是在一次需要穿越一条宽阔的、早已干涸不知多少年月的古河道时。
河床开阔,布满了被风沙磨圆的卵石,两侧是高达数丈的土质河岸。
就在队伍前锋刚刚踏上对岸,中军主力尚在河床中央,后队还未完全进入河谷之际——
“咚……咚……咚……”
一阵沉闷得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震动,由远及近,清晰地透过脚下干硬的土地传来!
那声音不像是马蹄,更像是某种沉重的巨物在践踏大地!
“戒备!敌袭!”
负责瞭望的哨兵声嘶力竭地发出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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