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鹤眉头微皱,旋即斥责道,“林仓,你乱说什么!公主尚在,岂由你信口开河!”
“夏大人,林某骗你作甚,公主离开鄞郡,你以为她回了上都?她带人去了江东,去做了什么,不知道,可这消息,是上都城传来的,做不得假。”,林仓叹道,“公主一死,陛下就要收拾万家。”
夏云鹤一震,再握不紧印章。
“夏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要查清真相,案情面前怎么能徇私枉法,陛下为了大局,都没为兰嘉公主掉一滴眼泪……在大局面前,没有你我。”,林仓放缓声音,试着从夏云鹤手中抠走官印,“夏大人,您可是答应过陛下,要做一把好刀。”
做一把好刀……
林仓的话一句一句割在夏云鹤心头,她彻底松了手,任由林仓取走官印……
长风萧萧,卷积着鄞郡的沙尘,向上都城袭去,高墙之内寒意烈烈,万敬被和惠帝下令车裂,其族人无论老幼,皆被斩首,姻族贬去戍边,至于万贵妃,则被皇帝一杯毒酒,赐死在自个儿寝殿,而定王,则是被暗卫请进京都,禁足在旧日宫殿中,日夜派人看守……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此事终了,上都城也进入雨季,淅淅沥沥连着半月不放晴,而鄞郡,只见天阴,不见一丝雨气,只在“来雨了”和“没来雨”之间,唬人一跳又一跳。
一窗凉月,灯火青荧。
臻娘埋了灶火,取下炉上热好的银耳羹,拿托盘放稳,往主屋去了。
她推门而入,见夏云鹤举着一块金饼发呆,便劝道,“公子,盯着金子看一天了,吃点东西吧。”
夏云鹤反而深深叹口气,放下金子,往臻娘的方向一推,“将剩余的金饼封起来吧。”
臻娘一愣,“这些钱不用了吗?”
“不用了,这些金饼是兰嘉公主给的,公主已逝,其间曲折隐晦,一想到这事,我心里又烦又难受,收起来罢。眼不见心不烦。”
臻娘将银耳羹放在桌案边,道,“那夜不收的开支怎么办?”
“我再想办法。”,夏云鹤捂住头,挥挥手让臻娘离开。
她闭目沉思,脑中乱成一团浆糊,没注意到窸窣脚步声,更没注意到一道人影笼在她身侧,直到听见来人说话,她才恍然惊觉,抬起了头,随后连忙起身行礼。
“夜不收要用钱,先生为何不来找我?我也是出得起的。”,谢翼一身黑衣劲装,面上却显出十二分抱怨,“先生……好像从来都没有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