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次威逼让他早点儿退休,好能早点儿去带孙子,他都以要站稳祖国边疆最后一班岗,要把研究院交到信任的人手上再离岗拒绝的老派人,到底又是怎么这么一步步的把自己逼到死路上?
程爱霞心中无比心疼死去的丈夫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又因为丈夫的坦白与道歉而难过。
可唯独没有怨也没有恨。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哭了良久,直到月上中天。
程爱霞深吸一口气,在抽屉里找出打火机,将任军长给她写的那封信点燃。
直至那封信烧至灰烬,她这才抬头对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小林,你进来一下!”
一直站在门口的小林其实早就慌了。
年轻力壮的人一哭哭一天身体都受不了,更何况任军长夫人岁数都那么大了,哪怕平时看起来再健康,但再这么哭下去,还不得把身体都给熬坏了?
如今听到她喊人,小林没有任何犹豫,扛着枪就朝着任军长的书房跑了进去。
“婶子,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可别把身子给哭坏了。
你要是把身子哭坏了,任军长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此时,程爱霞虽然眼睛依旧红肿,可却已经擦干眼泪,也整理好衣冠,让自己看起来体体面面。
她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将书桌上那一封早已被她抚平的信件朝着小林的方向递了过去。
“麻烦你把这封信帮我交给陆副师长。
就说是你们任军长给他写的信。”
此时程爱霞说这番话时气场一派凛然,丝毫没有将这封信交出去,很有可能影响到儿子一家的担忧表现出来半分。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耀辉是老任和她的孩子,享受着老任这么多年的庇护与供养,承担起父亲的所犯下的错也是他的责任。
小林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程爱霞递给他的那封信,高声回应:“是!”
说完这句话,小林就拿着那封信小跑着离开了。
程爱霞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待了一小会儿,这才从桌面拿过笔和本,开始一笔一画地给儿子写信。
她沉默地写完信,又沉默地把信纸塞进信封,端端正正地放在桌面上。
全程都安静得可怕,也冷静得可怕。
程爱霞垂下眼睑,伸手从抽屉里拿出那支任军长原本想要结束自己性命的勃朗宁。
轻车熟路地上膛,她静静地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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