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要她想——她就可以不用洗澡?琉璃自会净化一切的,只是她没有想到所以也没有这么做罢了。可是,只有真实的水流能让她有种自外而内的清洁感,否则她就觉得浑身布满污浊。
她也不是真的喜欢洗澡,而是“净化的仪式感”。
再怎么说,热水也是能活血活络的。梧惠逐渐平静下来,在不定的水流中找寻到安定的自我。只是她仍时不时看向门口的衣篓。即使知道门已经锁上,她还是要反复确认,不会有人动她的东西。
她偶尔感到门口似乎有人影站着。她有一次关掉了水,问,“是晗英吗?”,但没有得到回复,兴许是走了。她便更在意自己的衣物。
出了浴室,她还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路过晗英的房间,门虽是半掩的,她却没看到屋里有人。她这才想起,晗英好像是准备晚餐去了。是晚餐吗……?这尴尬的时间。没有看到白冷,她在待在房间和四处看看之间犹豫不决。
最终她选择了后者。即使她知道,抱着旧衣服在大房子里乱逛,会显得很起卦。
更尴尬的还在后头。
刚下楼的时候,她先是在楼梯上看到了白冷的身影。他坐在桌边。而当她加快脚步靠近的时候,才发现他身边坐着其他人。这大概就是晗英说过的房客们。
是阿德勒。
梧惠感觉脑子里有一口闷钟被敲了一下,随后不合时宜地蹦出四个字来。
狼狈为奸。
“梧小姐,您好。”
他居然亲切主动地打着招呼。梧惠不自觉地将衣服和相册抱紧,朝台阶上后退两步。她很想问白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捕捉到白冷脸上的无奈与疲劳。如果白冷能控制局面,他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开始意识到,勉强问他恐怕是不行的,也许他们在这里,都不是本人的意愿。
“瞧瞧这是谁来了?”
一个轻柔的女声突兀地在耳边响起。声音不大,却像个摔炮似的震得梧惠浑身一麻。与此同时有一只纤细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有什么法术,从接触的地方开始将她冰封起来。
殷红亲昵地凑过来,卷发蹭得梧惠脸颊发痒,但她没有躲避的力气。她的脑子再次蹦出了四个字来。
蛇鼠一窝。
那如果九爷是蛇蝎一样的女人,鼠又是谁?梧惠觉得自己应该确实已经短路了,否则不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纠结。可当九爷试图伸手拽她怀里的衣服时,她突然回神,猛地拽了回来,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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