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亡视线之间。
“等等!”他强行保持着镇定,“既然我们所有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暂时无法离开……”他的目光扫过九方泽和梧惠,“那不妨,先听听玉衡卿的解释?尤其是关于梧小姐的情况,我想九方先生也很在意吧?或许,玉衡卿知道更多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梧惠何尝不紧张呢。尤其莫惟明跑到枪口前,吓得她心跳快得几乎要炸开。她死死盯着九方泽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真怕他下一秒就会不顾一切地开枪,连莫惟明也被打穿。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
终于,令人窒息的几秒过后,九方泽紧握枪柄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不甘的僵硬垂落下来。梧惠和莫惟明,都暗自长长地、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气氛诡异地缓和下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达成的共识。等梧惠反应过来,他们四人竟一同移步至了头等舱层的会客厅。巨大的圆形桌子光洁冰冷,反射着吊灯苍白的光。
梧惠看着这圆桌,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去年羿府那场各怀心思的聚会——甚至更早,在那些光怪陆离、彼此试探的梦境里。只是,自从在现实中频繁接触,了解彼此更多的真实后,梦境中的相遇反而变得罕见了。现实的了解加深了某种戒心,让他们即使在虚幻的梦乡,也下意识地筑起高墙,避免暴露任何多余的信息。
此刻,现实的触感却无比清晰。
九方泽与云霏,隔着圆桌直径遥遥相对,如同棋盘上对峙的将帅。梧惠和莫惟明坐在同一侧,更靠近九方泽一些。那把手枪就放在他面前的桌面,枪口虽未指向任何人,但那沉默的金属光泽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言语的边界,由它划定。
云霏对此视若无睹。她端坐着,姿态沉静依旧,如同山间古木。
她开口,声音平淡,没有起伏。
“天权卿的状态……我想诸位都已亲眼所见,无需我赘述。多说,不过是徒增伤感。”她的目光落在梧惠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皮囊,“我想说的是,梧小姐,你此刻与天权卿……在某些方面,倒是极其相似。”
梧惠放在膝上的手,指尖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
那些日夜纠缠、如同实质的幻听,那些毫无征兆、将她抛入深渊或推上浪尖的情绪风暴……它们早已在啃噬她的理性。此刻坐在这里,她感觉自己像一具空壳,灵魂轻飘飘地悬浮在头顶上方,以一个旁观者的冷漠视角,俯视着桌边这荒诞的“和谈”。
她甚至能看到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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