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你能明白吧?”
商的心脏又猛地一跳,随即了然地点头。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和对真相的掌握,微妙地冲淡了之前的自我厌弃。对方的坦率和信任,也让她觉得自己的“自私”似乎也并非那么不可饶恕,至少在这位掌控一切的人眼中,是合理甚至被理解的。
但疑问如同藤蔓,一旦有了攀附的支点,便会疯狂滋长。
她紧接着问道:“那么……阿德勒先生,那些康复的人呢?那些被大家视作‘神迹’证明的人……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他们真的康复了吗?”
“当然,至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阿德勒笃定地回答,“你既然在霏云轩,想必对法器这一概念并不陌生吧?”
这一瞬间,一股带着诡异了然的电流猛地窜过商的脊椎。
之前所有零碎的困惑、那些超越常理的“康复”……所有散落的珠子,仿佛被“法器”这根线瞬间串起。如此一来,阿德勒先前所有的字句都染上了循循善诱的意味。
但她没有失态。
商猛地咬住口腔内侧的肉,尖锐的刺痛拉回了摇摇欲坠的理智。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猜想被证实后的、近乎悲壮的坚定。她挺直了枯瘦的脊背,目光不再躲闪。
“阿德勒先生,”她开口,“我其实一直在想……您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认识六道无常,知道霏云轩的法器……您对我太了解了,从很久以前就在关注我似的。我想,这必然也有您自己的目的。虽然我猜到了,‘神迹’的背后必定有不同寻常之物作为支撑。但我很担心,您此刻提出‘法器’,其实是针对楼主所持有的那件东西——所设下的一个阴谋?”
话音落下的刹那,餐厅里奢华的、吊灯的光芒似乎都黯淡几分。
阿德勒脸上的表情微妙地僵住了。他定定地看着商,那双总是从容、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了近乎错愕的空白。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足有半晌,时间仿佛被拉长。
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
“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地爆发出有些失态的大笑,声音突兀地撕裂了餐厅的优雅氛围,引得远处几桌穿着考究的客人和服务生纷纷侧目。他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眼角甚至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措手不及,只能僵硬地坐着。
笑了好一会儿,直到身旁的干部轻轻拍了拍阿德勒的肩膀,他才像突然意识到失礼,猛地站起身,对着四周投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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