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他们接受实验的母亲,已经怀有身孕。辰哥……在母体中多少受到了力量的影响。只是这种影响非常的隐晦,非常的浅薄。他出生时,原本人们都将他视为金乌之子,他也确实展现出超乎寻常的身体素质和智力天赋。但其实和真正的、完整的金乌之力相比,淡得如同晨曦前的薄雾。直到后来,有着传说中鲜明的、三脚鸟胎记的安姐出生,他的身份才‘不攻自破’。家族的关注和资源,几乎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倾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体内完全没有金乌之力……现在,皋月君成功诱发了他的潜能。”
“聪明。”凉月君轻轻击了一下掌,“不愧是羿家的人。”
这句赞扬并未让晗英感到丝毫轻松,反而让她觉得刺耳。
“可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她迅速抛出了下一个盘旋已久的疑问,“开阳卿的名号,明明是与降魔杵紧密相连的,本身与三足金乌的血脉并无直接关系。为什么……辰哥也会收到星徒才能收到的邀请函?这完全说不通。”
凉月君原本有些慵懒的神色,在听到“邀请函”三个字时,几不可察地凝固了一瞬。
“邀请函?九皇会的?今年?他收到了?”
晗英心头一凛,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言了。凉月君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深究,很快又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淡漠。
“莫名其妙……你看去年不是还有‘隐元卿’和‘洞明卿’的说法么?但梧小姐和白先生,他们手里,可有什么法器?”他摊了摊手,邀请函这东西,是人写出来的。所以,它自然也是由‘人’来定义的。谁有权定义,谁就能把它发给谁。”
“你知道是谁写的?”晗英立刻追问。她太希望得到答案了。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凉月君嗤笑一声,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个人认为……既然你们警方的字迹鉴定都指向了天璇卿,那为什么不能就是她呢?逻辑上最顺理成章。”
晗英摇头,眉头紧锁:“没有确凿证据。而且……她自己似乎对此也很困惑。”
凉月君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隔着袅袅水汽,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声音轻不可闻。
“可能……不是‘这个她’吧。”
晗英怔住了。这模糊的指代让她如堕五里雾中。然而,一个模糊的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在白冷留给她的那封同样令人费解的信里,似乎也提到过类似的概念。
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继续寻求答案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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