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她还在筹备,或者有别的考量。”她的目光扫过这间雅室,仿佛能穿透幻境看到外界的风起云涌,“如今,如果要赌墨奕的安全,我们只能靠相信——相信施无弃当年这步险棋,这看似暴露实则极致的藏匿法,是正确的,是足以挡住开阳卿的。”
梧惠与墨奕相顾无言,沉重的压力笼罩在心头。信任一个失踪之人留下的险局,来对抗一个力量未知且步步紧逼的强敌,这其中的不确定性,让空气都仿佛凝固。幻境之外那虚幻的热闹背景音,此刻听来更像是一曲为未知命运奏响的、空洞的挽歌。
梧惠消化着这庞大的信息量,努力理清思路。
“所以,你们需要我协助找到施无弃,归根结底,是为了确保墨奕的安危,以及……解决我自身的问题?”她感到一阵无力,“可现在因为疫病和之前的混乱,曜州各处都在封控,进出都是难事,更别说去茫茫人海里找一个刻意隐藏行踪的人了。就算我还记得最后跟他分别的那个城市,现在也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去哪儿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恐惧:“而且,按照你说的,我现在的身体已经……”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按住了心口。莺月君的目光也随之落在那里,语气平静却残酷:“这也是你需要找到他的另一个原因,梧小姐。既然我们现在推论,那枚琉璃心很可能是某种更高阶‘存在’的七魄碎片之一,那么它与你融合的过程,就意味着你正在向着那种‘存在’的方向转化——当然,仅仅成为它复活的一个会呼吸的器官罢了。甚至我们无法确认那时的你还能否呼吸,又是否能被定义为生物。”
“活器官……”
梧惠为这个说法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脸上露出明显的不适与抗拒。
“我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人,”莺月君的声音里难得地透出惋惜,“我不希望你就这样轻易地被使用然后被丢弃。如果融合成功,届时你的存在,本身就会吸引无数势力的目光,他们会对你有各种各样的兴趣。而到那个时候,你还能否保有现在的意识和自主意志,都是未知数。更别说去躲避这些危险。”
接着,莺月君向前微微倾身,语气多了一份决断。
“所以,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们必须这么做。为墨奕,也为你自己。”
巨大的压力和责任如同山峦般压下,梧惠感到一阵强烈的焦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甚至分不清这剧烈的心悸是源于自身的恐惧,还是那枚越来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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