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衣香鬓影。
车辆的颠簸减缓了,最终停了下来。车夫用毛巾擦了把汗,回头瓮声瓮气地道:
“先生,小姐,到了。”
莫惟明率先起身,整了整本就已经十分平整的衣襟。
他向梧惠伸出手,动作标准得如同礼仪教科书。
“干啥?”
“……”莫惟明的眼角跳了一下,“下车啊你?”
“我自己有手有脚的?”
“你可以更入乡随俗一点吗?”
“啊?这么麻烦。”
梧惠猛叹一口气,将手拍在他手上借力站起身。
她看上去轻松,但莫惟明能感觉到,她的手心似乎微微有些汗湿。
穿着笔挺制服的侍者已经迎了上来。他们认出二人,无需出示邀请函。当然,按照流程还是需要这么做的。他们需先在绯夜湾的酒楼更衣,才能到船上去。理由很简单,毕竟游轮上的空间是有限的,可不能给每个人都腾出专用的更衣室来。
进入建筑,璀璨的灯火、悠扬的乐声,以及那种属于上流社会的、混合着香水、雪茄和昂贵酒液的特殊气息,如同温暖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将两人从黄包车的狭小空间,裹挟进了一个全然不同的、流光溢彩的世界。
无论多少次,看到这种情景他们还是会感到很陌生。毕竟这是不属于他们的世界。
“女士请随我来这边。”
一位女性的侍应生礼貌地将梧惠领走,而莫惟明跟着另一位男性到了自己的休息室。殷社的人说,至少在陆地上的建筑,九爷为每一位星徒都准备了休息室。
果然殷社的人都知道星徒的存在吗。就算不知道,也能明白这是一种代号。
莫惟明检查了送来的衣服,崭新新的,没有任何问题。他很快便换好了。落地镜前,他审视着这身修身的礼服,活动了一下手臂,没什么问题。
礼服的颜色并非张扬的亮色,而是一种极其含蓄的、泛着淡淡灰调的芋紫色,初看近乎一种沉静的深灰,唯有在特定光线下,那抹柔和独特的紫调才悄然浮现,低调而有质感。
真正的玄机隐藏在光线之下。迎着璀璨的灯辉,素净的面料会悄然焕发另一种生命力。灯影流转间,隐约可见衣料上织就着极其精细的、比本色略浅一分的暗纹。似是某种抽象的蕨类叶脉,又像是细腻的水波涟漪,密密地铺陈开来。唯有在动作间折射光线时,才勾勒出低调而繁复的层次。
不枉他搭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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