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张墨入城后,兵分两路。一路由副将率领,迅速抢占各门和要地,一路自己亲自带领,直扑郡守府。
仓州守军数量不少,但群龙无首,加上被北疆军恐怖的声势和从天而降的打击打懵了,抵抗零星而无力。
张墨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冲入了郡守府,将瘫软如泥的李庸轻易擒获。
“传令下去,肃清残敌,招降他们。贴出安民告示,敢有趁乱劫掠者,立斩不赦。”张墨的命令简洁而冰冷。
至午时,仓州城也彻底落入掌控之中。
短短数日之内,三路奇兵几乎同时奏捷的军报飞回云州。
官州、柏禹州、仓州,三座重镇,竟以几乎相同的方式被北疆军以极小代价迅速拿下。大越在北方最重要的屏障和粮仓,顷刻间易主。
加上原本牢牢控制的云州、赵州、均州,张墨的势力范围如同爆炸般扩张,赫然已拥六州之地。
地盘纵横千里,带甲二十余万,人口、财富、粮草均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补充。
消息传开,天下再次巨震。北疆军的战斗力、张墨的魄力、以及其麾下将领的执行力,都让各方势力感到深深的恐惧和忌惮。中原腹地,已直接暴露在北疆兵锋之下。
张墨在迅速稳定新占三州秩序,委任官员,推行北疆政令以收买人心的同时,将大军主力逐步南移,兵锋直指东河沿岸。
云州城外三十万大军覆灭、官州等三州之地旬日间易主的噩耗,如同两道接连劈下的九天惊雷,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圣京城。
消息最初是通过零星逃回的溃兵和沿途州县八百里加急的告急文书传递的,内容支离破碎,却一个比一个骇人听闻。
当最终由侥幸逃回的靖国公赵抟确认了全部败绩时,整个圣京城仿佛被投入了冰窖之中,瞬间陷入了一种死寂的恐慌。
皇宫,养心殿。
“三十万大军,三十万啊,就这么没了?朕的粮饷,朕的将士,全都葬送在赵抟你这个老废物手里。
还有官州、柏禹州、仓州!黄校、王匡、李庸都是猪吗?就这么让人把城偷了!?”
皇帝赵铎的咆哮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锥心的刺痛和滔天的愤怒。
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猛地将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告急文书和败战奏报全部扫落在地。笔墨纸砚摔了一地,狼藉不堪。
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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