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兵之罪,但念在其‘破北原有功’、‘安靖地方’,加封其为亲王,世袭罔替,准其永镇北疆及新得三州。
如此,或可暂安其心。待日后国库充盈,兵精粮足,再图后计不迟。”
这是典型的绥靖之策,以空间换时间。不少希望稳定、厌恶战争的官员纷纷点头。
“荒谬。”一位御史大夫厉声反对:“加封亲王?此乃养虎为患。张墨如今已尾大不掉,若再赐其名分,其势力将更加稳固,天下人心岂不愈发倾向逆贼?
此议绝不可行,只会助长逆贼气焰。”
正当主战派、主和派争执不下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陛下,诸位大人,为何非要局限于世俗兵马之争呢?”
众人望去,只见礼部侍郎缓缓道:“张墨再强,也不过是一凡人武将。其能屡战屡胜,或许有些许运气,或许有些奇技淫巧。
然世间能人异士辈出,岂是凡夫俗子所能揣度?
臣听闻,世间有隐世宗门,传承千年,门中皆有飞天遁地、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的剑仙真人。
陛下何不遣一心腹,携重礼,前往寻求仙缘?
若能请得一二位真人出手,区区张墨,不过土鸡瓦狗耳。
张墨若死,北疆群龙无首,其党羽必内乱,届时朝廷大军一到,可不战而定。此乃釜底抽薪之上策也。”
这个提议如同在沉闷的大殿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众人反应各异,有的惊疑不定,有的嗤之以鼻,有的则陷入沉思。隐世宗门对于大多数朝臣来说,只是传说中的存在,虚无缥缈。
“荒诞。”兵部尚书驳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战场胜负,岂能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仙神之说?若请不来,或请来无用,岂不徒损朝廷威严?”
那礼部侍郎坚持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纵只有一线希望,也值得尝试。总好过在此空耗国力,或者坐视逆贼坐大!”
龙椅上的赵铎,听着下方激烈的争吵,眉头紧锁,心中更是纷乱如麻。
主战?钱粮何来?再败又如何?
主和?岂非向逆贼低头?威信何存?
求助于隐世宗门?听起来诱人,但确实风险极大,且无从着手。
每一种选择都似乎有着巨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他第一次感到,这张龙椅是如此冰冷而烫手。帝国的命运,似乎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而每一个方向,都迷雾重重。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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