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知从哪里传来,赞叹道。
“啊?”赵倜不由吃了一惊,忙转头去看,可又哪里有人,塔室内空空如也,烛影摇光,恍恍惚惚,只有那一只乌鸦蹲在巢中昏昏欲睡。
他急忙往外面寻找,上方塔顶光秃秃连只虫子都没有,下面各处塔檐也是没见任何人在。
难道是鬼或妖魔?他不由沉吟,鬼就不说了,此塔每层封闭,倒是符合佛家镇魔之说,难道这飞来塔中镇了什么魔怪吗?
世上是有妖魔鬼怪的,不过却没什么可怕的,尤其是鬼,君子秉正严明,念头纯正无邪,最不惧怕的便是阴鬼之流。
前朝大儒符龄曾写聊斋笔记一书,上面说自己有一次夜行遇鬼挡路,鬼百般变化恐吓,他全不为所动,依旧正身前行。
鬼问他:你怕不怕我?
符龄说:不怕!
鬼追问,符龄依旧如此回答,鬼说:你言声怕我便离开,不再纠缠。
符龄淡淡地说:不怕就是不怕。
鬼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悻悻离开。
所以赵倜不怕鬼,只要气势不弱,不被对方压倒,就不会被迷惑加害。
妖魔之类虽不同,但在塔中,极可能是这寺镇压锁住的,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吸了口气,大声道:“刚才是谁说话?”
四周并没有声音回答他,他皱了皱眉:“既言在下诗好,为何不敢出来一见?”
依旧没人回应,赵倜目光再度打量塔内,只看除了四周墙上的斑驳壁画,整个室内再无旁物……除了那只乌鸦。
嗯?赵倜目光落在鸦身上,忽然泛起疑惑神色。
虽说禽类夜不可视,大抵这时见到生人盖莫能动,老实无比,但当前室中已经点了红烛,可以见物,这只乌鸦为何还这般消停?
要知乌鸦此禽最为精灵,有知祸福,辩是非,明运晦之称,与鸱鸮并称天下阴禽之首,鸱鸮则能认生死,洞机陨,悟阴冥,民间叫做夜猫子,百姓们有句俗语,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两者有白鸦夜鸮的称呼,说的是乌鸦白天活动鸣叫是非,鸱鸮则夜晚活动,预判吉凶。
眼前这只乌鸦长相奇特,比寻常乌鸦大了一圈,又能觅得塔中居住,显然并不痴傻,但此刻与自己共处一室,不做逃跑,就是之前诸葛青青携他进来,点燃蜡烛,也没看有半点惊动。
好像不太对劲,赵倜谨慎地将身子全部转了过来,仔细看向那只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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