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夜枭的铁皮屋塌了半边。
不是被人砸的,是一辆运送废料的卡车,“不小心”失控撞上来的。
司机是个瘦猴,连连道歉,说刹车坏了,愿意赔钱。
夜枭看着那辆卡车轮胎上崭新的刹车片痕迹,没说话。
瘦猴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塞到夜枭手里。
“大哥,实在对不住,就这么多了,您多担待。”
夜枭接过钱,掂了掂,正好够他两天的“房租”。
独眼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小子,要不要换个地方住?我看西边那个集装箱就不错,宽敞。”
夜枭瞥了他一眼。
“不用。”
他弯腰,从废墟里拖出那张还算完整的木板床,找了个角落放下,又捡了几块大铁皮,三两下搭了个更简陋的棚子。
从那天起,麻烦就没断过。
他去码头扛包,刚扛起来的麻袋带子就“刚好”断了,洒了一地。
他去垃圾场翻“特殊垃圾”,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把他分好类的金属偷偷换成一堆没用的碎玻璃。
夜枭尝试报警。
警察来了,看了看他那比狗窝还破的棚子,又看了看那些鸡毛蒜皮的“纠纷”,记录了几句,就走了。
“这种事我们管不了,你们自己协调吧。”
夜枭看着警车开远,身后传来几个拾荒者压抑的嘲笑声。
他明白了,这些麻烦不是冲着弄死他来的。
更像是在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一点点消磨他的耐心。
独眼龙又凑了过来,这次脸上带着点幸灾乐祸。
“小子,得罪人了?”
夜枭没理他,整理着自己今天仅剩的收获——一小堆铜线。
“我劝你啊,还是搬走吧。”独眼龙压低声音,“这地界,水深着呢。你再能打,也斗不过那些玩阴的。”
夜枭终于抬起头,看着他。
“谁?”
独眼龙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我……我哪知道。反正不是咱们这种人能惹得起的。”
说完,他像是怕被沾上什么晦气,夹着尾巴溜了。
夜枭看着手里的铜线,又看了看远处城市里高耸的建筑。
这些手段,很熟悉。
不是力量的碾压,而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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