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双惊疑不定的眼睛。
他脸上的寒霜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沉痛。
他大步走向警戒线,双手用力一挥: “把线撤了!让乡亲们过来!”
负责警戒的县特警队长满头冷汗,结结巴巴道:“梁……梁书记,这……这些人情绪很激动,万一冲撞了您……”
“我让你撤了!”梁瑜猛地转头,怒目圆睁,声音陡然拔高:“他们是受害者的爹娘!是遇难者的妻儿!
不是暴徒!我说过,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把枪口对准自己的人民!撤!”
这一声怒吼,震得特警队长腿一软,连忙挥手:“快!撤!都撤开!”
深蓝色的警戒线,在权力的威压下迅速向两侧退去。
警戒线一开,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混乱冲击。
因为梁瑜已经主动走到了家属群的最前面。
一位满头白发、浑身湿透的老大娘,颤巍巍地想要下跪:“领导……领导救救我儿子啊……”
梁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老人, 他没有嫌弃老人满手的煤黑和泥水,而是双手紧紧握住老人的手:
“大娘,您别跪,是我们来晚了,是我们组织来晚了。”
这一句“来晚了”,让被阻拦整夜的家属们强压在眼眶的泪水在也忍不住,纷纷滑过了脸颊。
李云适时地递上扩音器,梁瑜接过后,直起身对着在场的所有百姓郑重说道:
“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心里有怨,有恨!怨我们来得晚,恨有人瞒报!
我梁瑜今天把话撂在这儿!我这次来,就办两件事!”
他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救人!从现在起,我就在井口守着!
井下还有一个兄弟没上来,我就一分钟不撤!
省里的专家、最好的设备都已经到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绝不放弃!”
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第二,抓人!不管是矿主,还是当官的,谁在这次事故里有责任,谁搞了瞒报。
我梁瑜以党性发誓,不管他官当到哪一级,不管他牵扯到谁,坚决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说到这里,梁瑜将扩音器还给李云,他退后半步。
对着在场的父老乡亲,郑重地、深深地鞠了一躬:“请大家,相信组织,相信党!”
这一躬,胜过千言万语,人群中原本压抑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
但这一次,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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