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平河水位的下降,上临平县码头也没有了往昔的繁忙,平添几分萧瑟。
这条河作为上临平县的主要运输纽带,原本恰到好处的水位下降一丈之多,导致大型货船难以靠岸,连锁反应下直接严重影响了整个县的民生。
最直接的就是那些在码头上以搬运为生的苦力,货船难以靠岸,他们就没活儿干,眼中尽是茫然无措,纵使中轻型货船能够搭跳板,多了些距离就多受些苦,且抢着干活的苦力太多,抢不到的就没收入,还容易引发冲突。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但哪怕是吃苦,想要一份稳定的生活也太难了。
码头外的河面上停着稀稀拉拉几十艘客船渔船货船,比往昔少了一倍不止。
其中最醒目的便是一艘靠边上的三层楼船了,十多丈长,属于中小型船只,虽不是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却处处彰显别具匠心,低调奢华有内涵不外如是,崭新的,格外干净,一下子就和周围风吹日晒的陈旧船只区分开来。
在那船上翘首以盼静候的人,穿的居然是丝绸锦缎,骄阳下隐隐反光,很多人悄悄打量,羡慕之余猜测不知是哪个豪奢之家将欲行,不敢多看,生恐引得贵人不快。
楼船停靠的位置属于特殊区域了,不但临时搭了跳板直通船上,周围还有码头上平时凶神恶煞的管理层虎视眈眈以防有人靠近。
说是管理层,他们不过是在底层苦力身上吸血的帮派成员而已,一个个挺直身躯,就差用鼻孔看人了,仿佛帮人看守船只自己就要高人一等似的。
实际上没有人让他们这样做,是他们自发积极主动表现,没见船上静候之人都没正眼看过他们么,但他们依旧一丝不苟,仿佛捡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随着一行车队到来停在码头上,那些管理层下意识塌下了胸膛,显得无比谦卑,都不敢回头看一眼,直到车队的人上了船,启航离去,他们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楼船沿着河面去了下游,他们这才挺起胸膛不屑的扫视周围,吆五喝六的去喝大酒,嚷嚷着老子也服侍过贵人了,虽然贵人不知道我是谁,但这他妈能让我吹一辈子。
至于贵人是谁,有多贵,哼哼,贵不可言呐,不可说,说出来都吓死你……
站在船头,吹着迎面而来的河风,陈宣不禁想起了当年去高家的时候,也是在这条河上,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不同的是,当年到达上临平县码头是乘船终点,而这次却是起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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