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团乌黑的墨迹。
他放下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愈发强烈,开口对边上作陪的夫人,说道:“不知为何,今夜我有些心神不宁.....”
游望之坐立难安,总觉得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发生。
“老爷,许是近来你操劳过度了.....”夫人披着件素色披风,将桌上的一碗热参汤端起,声音柔得像初春的溪水,“好好休息些时日就好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咱游家自陛下开国以来,一直保持中立,能有什么大事,无需多虑!”
正说着,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棉袍上沾满了泥土,发髻散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爷,不好了!”
“定襄侯带兵围了咱们府!”
“已经打进门来了!”
“还叫嚣着要老爷您立刻交人!”
游望之手里的参汤“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瓷碗碎裂,热汤溅湿了他的袍角,他却浑然不觉,猛地抓住管家的胳膊:“什么?!”
“常德这厮要作甚?!”
“走,去瞧瞧!”
常德踏着满地狼藉,直奔内院,猩红的眼睛扫过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游骋怀,从石头缝里抠出来。
游望之跌跌撞撞地往前院赶。
穿过垂花门时,正撞见几个私兵将府里的护卫按在地上,他忙喝止:“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擅闯朝廷命官府邸,是要治罪的!”
常德闻声转过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他,提着滴血的佩剑大步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游望之的心上,阴阳怪气道:“游望之,你他娘的终于出来了.....”
“本侯还以为,你不敢见人呢!”
游望之被那股杀气逼得后退半步,强作镇定道:“常兄,咱们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如此兴师动众来游某府上,是意欲何为啊?”
游望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想不明白,这位定襄侯又是抽的哪门子疯?
“叫谁常兄呢!”
常德怒极反笑,厉声道:“老子可没你这个兄弟!”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儿子游骋怀杀了本侯的阿威,你管这叫无冤无仇?”
“真有脸说得出口啊!”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常德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游望之心口。
游望之踉跄着后退数步,撞在廊柱上,喉头一阵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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