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双眼眸里的认真,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分量。
炉火映着女人的侧脸,柔和的轮廓里,透着一股不曾有过的韧劲儿。
陈宴望着裴岁晚眸中的坚定,心头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填满了,紧绷了整日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挠了挠,话锋陡然一转,语气里染上几分促狭:“话说国公夫人,今日去昙华寺,都去求了什么呀?”
“没什么.....”裴岁晚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点被戳中心事的窘迫。
颇有几分欲盖弥彰之感。
陈宴故意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揶揄:“我可不信岁晚只是,去游山赏景的!”
“让我来猜一猜.....”
男人的气息拂在耳畔,带着几分刻意的灼热,裴岁晚脸颊倏地烧了起来,像是被炉火烧烫了一般,试图捂嘴阻止:“不许猜!”
陈宴却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不再继续逗弄,笑道:“这种事吧,与其去求佛,不如咱俩多辛苦些.....”
“哎呀!”
裴岁晚脸颊霎时红透,像浸了胭脂的棉絮,娇嗔道。
陈宴轻笑一声,没再逗裴岁晚,忽然俯身一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裴岁晚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见沉稳有力的心跳:“夫君!你做什么?”
她又羞又急,声音里带着点慌乱,手脚都不敢乱动。
陈宴低头看她,眼底的戏谑化作了浓得化不开的缱绻,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岁晚,这天色也不早了.....”
“咱们早些休息吧!”
说罢,陈宴不再多言,抱着裴岁晚大步朝内室走去。
廊下的灯笼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颀长,暖炉的余温还萦绕在空气中,却抵不过此刻相拥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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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
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刮过长安城北的渭河岸时,卷得枯草簌簌作响。
河道边的冻土,冻得硬邦邦的,踩上去能听见冰层碎裂的脆响。
负责巡查河道的几个兵卒裹紧了粗布袄,哈着白气沿着河床往前走。
此时的渭河正值枯水期,水流窄得像条带子,缓缓冲刷着裸露的河卵石,大部分河床都晾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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