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逆党有所勾连。
他们的朝服下摆扫过地砖,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与此起彼伏的“附议”声交织在一起,填满了大殿的每个角落。
“这.....”
宇文俨望着阶下黑压压的人群,附议声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他的心上。
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眼底翻涌着不甘、愤怒,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绝望。
纵使小皇帝有心保赵虔来制衡宇文沪,却被这满殿的附议给架住了。
就在这时,御座上的宇文沪缓缓站起身,宽大的蟒袍在身后展开一道暗紫色的弧度,抬手抱拳,朝龙椅方向微微一拱,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一锤定音的力量:“陛下,本王以为诸公所请,甚合情理!”
“必须得从严从重处置,方可给天下一个交代!”
这简单的一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早已紧绷的湖面。
瞬间让殿内的气氛彻底定了调。
宇文俨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像是从冰窖里抽出来的,凉得肺腑发疼。
最终,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好....”
小皇帝扯了扯嘴角,想露出点帝王的从容,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眼角的余光扫过御座上的宇文沪,带着一丝破罐破摔的自嘲:“那大冢宰以为,该如何从严从重处置呢?”
不答应行吗?
有他否决的余地吗?
宇文沪缓缓转过身,暗紫色的蟒袍在晨光里翻涌,四爪蟒纹仿佛骤然张牙舞爪。
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阶下群臣,那双眼眸里翻涌着狠厉与决绝,一字一顿道:“首恶赵虔,罪孽深重,当诛十族!”
“以儆效尤!”
多一族少一族,也无所谓.....
既然人家赵老柱国都主动要求了,岂能不满足遗愿?
“十族?!”
“宇文沪还真是狠啊!”
宇文俨猛地抬头,龙椅上的锦垫被无意识地攥出几道褶皱,眼底的疲惫瞬间被惊怒冲散。
怎么也没想到,宇文沪竟狠到了这个地步.....
可他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怒意,只能任由那股惊惶与愤懑在胸腔里翻涌。
宇文沪轻抿唇角,话锋一转,又沉声道:“而念在独孤昭已以死谢罪,当予以适当宽宥,便诛九族吧!”
“杨,颜等从犯,亦皆诛九族!”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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