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墨汁溅出点点黑斑。
他猛地从御座上探身,龙目圆睁,怒视阶下瘫软的宇文卬,声如惊雷炸响:“宇文卬!”
“凉国公与小宗伯总没理由,去陷害你了吧!”他抬手指向宇文卬,指尖因盛怒而微微颤抖,厉声呵斥,“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宇文卬趴在金砖上,浑身的骨头像被抽走一般,深深的无力感裹挟着绝望将他淹没。
百口莫辩的憋屈堵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声嘶哑的哭喊,额头不断重重磕向地面,鲜血混着尘土糊满了脸颊:“皇兄,臣弟冤枉啊!”
他磕得又急又重,金砖上的血迹晕开一片,额头的伤口再度撕裂,疼得他浑身抽搐,却依旧不停歇:“冤枉啊!”
宇文雍面色沉凝如铁,眉峰拧成川字,眼底翻涌着雷霆怒意,目光如利刃般剜在宇文卬身上,厉声教训:“太师乃我大周的定海神针!擎天玉柱!”
“自父皇始,太师便辅政三朝,对内整饬吏治、安抚流民,对外抵御强敌、拓土开疆,为我大周的繁荣昌盛,可谓是披肝沥胆、呕心沥血!”他声音铿锵,每一字都带着刻意的敬重与维护,“若无太师苦心经营,何来今日四海升平?何来宗室安稳度日?”
“如此国之柱石、社稷功臣,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肆意亵渎!”宇文雍猛地提高声调,威压席卷大殿。
“你张口便出污秽之言,辱骂辅政重臣,便是藐视朝纲、动摇国本!今日若不严惩,日后谁还敢为大周鞠躬尽瘁?!”
宇文雍很清楚,今日宇文泽与陈宴皆在场,为了自己的长远计划,这个态是一定要摆的!
这个腕也是一定要断的!
“臣弟没有!”
宇文卬泪涕横流,泪水混着额头的血水淌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胸膛因极致的绝望剧烈起伏,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借臣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太师出言不逊啊!”
他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盯住陈宴,手指颤抖着指向他,声音里满是怨毒:“都是陈宴在算计臣弟!”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宇文雍的怒喝如惊雷炸响,震得殿梁簌簌作响。他猛地一拍御案,碎裂的瓷片飞溅,眼底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厉声呵斥:“还敢往魏国公身上泼脏水?”
“竟无丝毫悔改之心!”
宇文雍这家伙是个聪明人,在时机未到之前,他是不会乱来的............陈宴将阶上少年天子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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