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咬着牙,缓缓抬起头。
由于不敢与陈宴的目光对视,只死死盯着对方的靴尖,浑身依旧止不住地发颤。
陈宴微微俯身,玄色锦袍的狐裘毛边扫过积雪,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语气带着几分嘲弄:“袁疏,还以为你不认识本府呢!”
袁疏心头一紧,忙不迭点头哈腰,声音带着刻意的谄媚与难掩的惶恐:“那哪儿能啊!”
“大人您的威名,纵使小人再孤陋寡闻,又怎会不识得呢?”
陈宴脸上的笑意未散,眼底却已凝起寒霜,似笑非笑的神情里淬着冷意,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冰锥刺破夜的沉寂:“那你告诉本府,是谁他娘给你的胆子,敢杀人后当街抛尸的!”
说着,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袁疏发颤的肩膀,动作漫不经心,语气却阴森得让人头皮发麻:“挑衅本府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袁疏浑身一怔,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的惶恐瞬间被茫然与不解所取代,下意识地瑟缩着脖颈,嘴唇翕动,低声喃喃:“陈宴大人问责的点,为什么会是这个?”
这念头刚闪过,刺骨的寒意便顺着脊椎爬遍全身,他忙不迭磕头如捣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声解释:“大人,小人冤枉啊!”
“真的不是小人指使的!”
“是小人府上的家奴自作主张!”
“这事儿与小人无关啊!”
“求大人明察!”
陈宴猛地直起身,玄色锦袍带起一阵寒风,双眼微眯如鹰隼,凌厉的目光死死锁着袁疏,厉声开口:“这样狡辩有意思吗!”
“你的家奴没有你的授意,哪来的胆量做这种事!”
袁疏浑身抖得像狂风中的枯叶,膝盖在积雪里蹭得冰凉,却顾不上半分,嗫嚅着先挤出两个字:“真的....!”
他喉结剧烈滚动,咽下满口的苦涩与惊惧,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却拼尽全力辩解:“小人不敢对您撒谎!借小人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在陈宴大人面前扯半句虚言!”
额头的血迹混着雪水往下淌,顺着脸颊滴落在身前的雪地上,晕开点点暗红,“小人也不知,他们为何会鬼迷心窍做出这等蠢事,但真的不是小人指使.....”
“大人明鉴,求您一定要信小人!”
别说陈宴大人不信,袁疏本人也很诧异,怎么都想不明白,袁五几个蠢货为何会如此没脑子....
话音未落,猛地举起双手,十指绷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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