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查无实据的检举,意义在哪儿呢?”
“这些案子纷乱无章,既没劫走贵重财物,也没伤及朝中柱石,倒像是故意为之的闹剧.....”
陈宴听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反问:“阿泽,你还记得此前查盗墓案时,阿炅曾说过的一句话吗?”
宇文泽面露不解,垂眸略作思索,指尖停住了摩挲的动作,半晌后摇了摇头:“什么话?阿炅倒是说过不少话,弟一时想不起哪句,与这些案子相关.....”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掠过亭外肃立的众人,又落回宇文泽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点拨:“这些人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恶心咱们....”
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继续道:“事实上也是如此,借接连不断的案子,消耗咱们的精力!”
“吸引咱们的注意力!”
宇文泽闻言,眼中的困惑瞬间消散,猛地恍然大悟,脱口而出:“目的就是使咱们,无暇去察觉流入市井的假铜钱!”
“那些案子根本不是目标,只是用来牵制咱们的幌子!”
那一刻,宇文泽犹如醍醐灌顶.....
假钱流通并非一朝一夕能成,需得潜移默化渗入市井。
借这一桩接一桩看似毫无关联的案子,来消耗精力,吸引注意力。
朝中人手就这么多,绣衣使者忙着核查检举,官府忙着追查命案、安抚民心,也就无暇分心去留意市井间悄然流通的假钱。
等反应过来时,假布泉钱怕是已经在长安,乃至周边州县蔓延开来,到时候物价飞涨,民心浮动,目的便达成了!
尽管慢是慢了些,也很繁复,却是极为的稳健.....
陈宴闻言,玄色狐裘的领口随动作轻晃:“然也!”
话音落下,望着东北方向的目光添了几分深意,随即轻叹一声,“奈何他们算盘打得挺好,却没算到张参军早已洞悉,以及公羊先生的眼力.....”
宇文泽双眼微眯,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周身气息陡然凌厉:“这便是天命在大周!”
“他们处心积虑布下此局,却偏偏在最关键处露出破绽,让咱们占得了先机.....”
“并顺势反击狼子野心的齐国人!”
陈宴却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几分惋惜,声音低沉了些:“只是可惜了张参军,这么一个练达干吏!”
宇文泽神色也沉了下来,颔首道:“父亲以朝廷名义,给张参军的父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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