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沪,再次拱手躬身,姿态愈发尊崇恭敬,额前发梢随动作轻扬,眼底满是诚挚:“齐地能有此番乱象,绝非陈某之功,全仰赖太师深谋远虑、筹谋布局!”
“陈某不过是谨遵太师钧旨,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不敢居功。”
阿宴真是既谦逊,又会说话...........宇文沪听着这话,心中熨帖无比,原本便带着赞许的目光愈发柔和,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眼底漾开一丝舒畅的笑意,心中暗自夸赞。
要不说还得是自家孩子呢?
又有能力,又懂分寸,知恩敬上,还从不恃功而骄,栋梁之材啊!
宇文沪抬手轻轻按了按:“坐!”
“谢太师。”陈宴应声,稳步退回自己的座位。
宇文沪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众人,方才的笑意渐渐敛去,神色重归沉稳肃穆,沉声道:“闲话少叙,咱们还是聊正事!”
“本王今夜将诸君聚于此地,就是要商讨该如何趁热打铁(落井下石)!”
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机遇,若不抓住进一步扩大战果,趁火打劫,让齐伤得更重......
他宇文沪便妄为大周之主!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端坐的宇文横便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案,眼中悍然之气毕露,沉声道:“大哥!弟以为值此天赐良机,当果断兴兵!”
“如今齐国朝野离心、民生凋敝,正是最虚弱之时,我大周将士厉兵秣马多年,正好挥师东向!”
“趁其不备攻城略地,至少打下他个数州之地,扩充疆土,震慑齐国!”
然而话音未落,杜尧光便双眼微眯,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
这一声反驳来得又快又急,众人皆是一愣。
只见杜尧光缓缓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沉声道:“大司马此言差矣!”
“大周与齐多年未曾爆发大规模战事,边境虽有摩擦,却始终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如今齐国虽乱,却根基未垮,其军中有不少能征善战之将,边防亦未完全松弛。”
“若是我大周贸然兴兵,看似占据先机,实则极易被拖入战争相持之局!”
顿了顿,捋了捋胡须,语气愈发凝重:“连年征战最耗国力,我大周历经数年休养生息,才有今日之气象,岂能为一时之利,再次让百姓陷入战火?”
“况且,北齐内乱未到极致,世家虽有怨怼,却尚未与高氏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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