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卖军资,迟早要被查。
到时候......“他看了眼炕上的娃,“您觉得,是您这条命值钱,还是您儿子的命值钱?“
王老三的额头冒出冷汗。
他突然抓起药纸冲进灶房,片刻后端着药碗回来,动作轻得像捧个瓷娃娃。
刘昭知道自己赢了——当一个父亲开始给儿子敷药时,他就不再是赵铁山的狗了。
“周瘸子那,我去说。“王老三突然说。
他用袖口擦了擦脸,“他闺女要嫁,赵铁山扣了聘礼钱。“
刘昭离开时,东方的天已经泛白。
他摸了摸发烫的古玉,精神力像被抽干的井水,双腿软得发飘。
但他知道,西矿和南矿的矿头,暂时不会帮赵铁山了。
三天后的深夜,矿场粮仓腾起冲天大火。
刘昭缩在草垛后,看着赵铁山的矿丁提着水桶乱跑。
他提前用模拟器看过——粮仓的守卫会在丑时换班,新守卫里有两个是李大牛的结拜兄弟。
火是张铁放的,他在麦草里掺了浸油的破布,风一吹就着。
“粮食没了!“有人喊。
矿工们从工棚里涌出来,赤着脚站在泥地里,眼睛饿得发绿。
赵铁山的脸在火光里扭曲,他抽出腰间的皮鞭:“谁干的?
说出来赏五贯!“
没人说话。
刘昭混在人群里,轻声说:“赵爷不是说上个月多收了三成粮吗?“
“对啊!“人群里有人接话,“上个月交的粮够吃半年!“
“放屁!“赵铁山的皮鞭抽在地上,“是有人偷了!“
“偷粮的是你吧?“又一声喊。
刘昭看见李大牛挤到前面,他的嗓门像敲铜锣,“上个月精铁少了十车,粮食少了二十石,赵爷的马厩里多了三匹西域马!“
人群炸了。
有人扔出烂菜帮子,有人捡起石头。
赵铁山的矿丁举着木棍往前冲,却被王老三和周瘸子拦住——两位矿头站在最前面,叉着腰喊:“都消停!
赵爷说了,明天减两成工粮!“
“减工粮?“人群里的骂声更响了。
刘昭看着赵铁山额头的汗,知道他赌输了——矿工们本来只是饿,现在却被激起了恨。
“跟我走。“刘昭扯了扯李大牛的衣角。
他们绕到矿场东边的小煤窑,张铁正蹲在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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