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声呼喝:“搜!
重点查河边!“
楚瑶在地窖里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往山涧方向去了。
她摸出短刀,刀柄上的红绳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
头顶传来刘昭压低的声音:“走了。“
等他们从地窖出来时,日头已经爬到了半山腰。
李大牛从草垛里摸出半壶水,灌了两口:“他们真往河边去了!
我刚才看见领头的骑黑马,腰上挂着玄铁牌子!“
刘昭蹲在地上,用树枝划拉着泥土。
他想起昨夜模拟里第三种可能:假撤退引开大部分人,剩下的刺客会在深夜动手。
古玉在他掌心发烫,这次的灼烧感带着股腥甜,像血渗进了玉纹里。
“今晚。“他说,声音像磨过的刀,“他们会来。“
月上中天时,草屋里的灯熄了。
刘昭躺在土炕上,听着窗外的虫鸣。
他能听见楚瑶在另一侧的呼吸声,均匀得像在沉睡,实际上她的手正搭在短刀上——这是他们商量好的,一个装睡,一个警戒。
子时三刻,瓦当上的青苔动了动。
刘昭闭着眼睛,能感觉到有片阴影正顺着墙根爬过来。
他数到第七步,那影子停在了窗下。
“吱呀——“
窗纸被刀尖挑破的瞬间,刘昭翻身滚下地。
他的短刀擦着黑衣人咽喉划过,对方旋身避开,袖中飞出三枚透骨钉。
楚瑶从炕角跃起,用刀鞘磕飞两枚,第三枚擦着她的耳际钉进房梁。
“大牛!“刘昭大喝一声。
屋门“轰“地被撞开,李大牛举着烧红的火叉冲进来。
黑衣人惊觉中计,转身要跳窗,却踩中了刘昭白天撒在地上的蒺藜。
他吃痛踉跄,被楚瑶的短刀抵住后颈。
“说。“刘昭的刀尖抵着他的下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闷哼一声,血从脚底的伤口渗出来,染红了青砖。“鹰卫...董将军的鹰卫...“他喘着气,“赵矿主说你们偷了...偷了矿里的玄铁...“
刘昭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想起上个月在矿洞外听见的对话:“董将军要的东西...“原来赵铁山不是给董卓交税,是在私运玄铁!
“玄铁在哪?“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黑衣人突然笑了,满嘴血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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