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捅。
一个穿皮甲的副将冲过来,环首刀带起风声,砍在孙四郎的右臂上——
“四叔!“刘昭喊得喉咙发裂。
但孙四郎没倒。
他借着刀砍的力道转身,断矛的尖头扎进副将的大腿,另一只手摸出怀里的铁蒺藜,狠狠砸在对方面门上。
血花溅起来,混着夕阳的光,在半空凝成红色的雾。
“矿...矿工也是人!“孙四郎的声音像破了的铜锣,“老子今天就把命撂这儿,看你们踏不踏得过去!“
矿工们的吼声响成一片。
有人抄起烧火棍,有人抡起捣衣石,连躲在巷子里的老妇都扔出了菜坛子。
敌兵的阵型开始松动,几面“赵“字旗歪歪扭扭地倒下去。
“火起了!“东山沟方向传来欢呼。
刘昭转头,看见半山腰的干草堆腾起橘红色的蘑菇云,火舌卷着风,“噼啪“炸响。
赵铁山的后队被火墙拦住,几个士兵抱着头往回跑,身上的布甲烧得“滋滋“冒黑烟。
“刘昭!“赵铁山的怒吼混着烟火气撞进耳朵。
刘昭抬头,看见那个肥得下巴叠三层的矿主骑在黑马上,手里的青锋剑指着他,“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
刘昭摸出腰间的竹弓——这是他连夜削的,弦是用二十根麻线搓的。
他搭箭、拉弦,箭头对准赵铁山的咽喉。
但马在动,风在吹,箭头晃了晃,最终扎进了对方的左肩。
“啊!“赵铁山摔下马来,青锋剑“当啷“落在泥里。
他的亲兵扑过来护主,马蹄溅起的泥点糊了刘昭一脸。
“撤!“赵铁山捂着血糊糊的肩膀嘶喊,“都给老子撤!“
主街的喊杀声渐弱。
刘昭顺着哨塔木梯往下爬,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他看见孙四郎倚在石磨旁,右臂的伤口翻着红肉,却还冲他笑:“昭哥,那副将的胸甲...老子劈开了。“
楚瑶的药箱撞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响。
她跪在孙四郎面前,手忙脚乱地翻药瓶:“柳姨!
止血草!
快!“柳娘蹲下来,银针在火折子上烤了烤,“噗“地扎进孙四郎的肩井穴。
血慢慢止住了,老人浑浊的眼睛亮起来:“这针...比当年我娘的手艺还利索。“
“昭哥!“李大牛浑身是灰地跑过来,火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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