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门口,笑容明亮。那时父亲还能说话,他拉着林默的手说:“你妈总说,意识是最自由的东西,可自由的东西,往往最危险。”
急救车的鸣笛声在医院门口此起彼伏,林默和苏雨晴刚冲进急诊楼,就看到走廊尽头围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正要走过去,却被两个站在病房门口的人拦住了去路。
那是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西装面料挺括,没有一丝褶皱,即使在急诊楼这样混乱的环境里,也显得异常规整。他们的胸前别着一枚银色徽章,徽章的形状是一个闭合的圆环,中间嵌着一道竖线,像一把锁锁住了什么——那是“全球意识监管局”的标志,一个成立于十年前的机构,专门负责监控与意识相关的技术研究,权力大到可以越过司法机关,直接接管任何实验室。
为首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他的眼睛像两块冰冷的黑曜石,扫过林默时带着一种审视的锐利。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证件,在林默面前亮了亮——证件上的照片是他本人,姓名一栏写着“张锐”,职位是“监管局特派员”。“我是监管局特派员张锐,”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接到异常意识信号预警,信号源定位在你父亲的病房,怀疑与贵实验室的未授权技术有关。”
林默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挡在病房门前,他能听到病房里传来的仪器滴答声,那声音像一根细线,牵着他的神经。“我父亲只是突发昏迷,和意识信号没有关系。”他的语气很坚定,但指尖却在微微发抖——他知道监管局的手段,三年前,一家研究“意识上传”技术的实验室,就是因为被监管局怀疑“存在安全隐患”,一夜之间被查封,所有研究人员都被带走,从此再无音讯。
张锐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很短,像冰碴落在地上。他抬手激活了腕上的全息仪,一道蓝色的光从他手腕上射出,在空中形成一个虚拟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串密密麻麻的文字。“深蓝科技的‘记忆修复基金’备案我们已经调阅过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其中一页,“上面写着你们正在进行‘记忆编码优化’研究,但根据我们的监控数据,你们实际在使用未授权的意识数据化技术——比如那个叫陈志远的数据体。”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沉。陈志远是母亲生前的助手,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母亲将他的意识提取出来,制成了数据体,一直藏在实验室的服务器里,这件事除了他和苏雨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监管局竟然连这件事都查到了,说明他们早就盯上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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