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处回廊水榭,恰好“偶遇”了正匆匆返回、欲执行沧漩命令的敖青心。
“敖军师。”蜃晦微微颔首,笑容温和,周身却弥漫着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虚幻感,“二殿下近日可安好?听闻昨夜殿下处似有异动,三太子殿下忧心不已,特命在下前来探问。”
敖青心脚步一顿,心中警铃大作。对方来得太快,太巧!她面上不动声色,还了一礼:“有劳三太子与暝先生挂心。将军只是旧伤复发,静养即可,并无大碍。”
“哦?旧伤?”蜃晦缓步上前,声音轻柔似水,却带着冰冷的渗透力,“可我怎听闻,似有一股非凡的蛊息…嗯,颇为精妙的手法,暂时缓解了某种…烈性蛊毒的症状?军师可知,强行压制,有时反会引发更凶猛的反噬。犹如治水,堵不如疏。”他目光似无意般扫过敖青心略显紧绷的指尖。
敖青心只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对方不仅知道二太子中蛊,竟似乎对刚刚发生的缓解也了如指掌?!她强自镇定:“暝先生妙语连珠,青心愚钝,听不明白。军中之人,只信手中兵刃,不信虚无缥缈之言。”
蜃晦轻笑一声,声音低了几分:“兵刃虽利,却斩不断无形之蛊。军师是聪明人,当知独木难支之理。三太子仁厚,或可…”
他的话尚未说完,一个娇俏欢快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破了回廊间凝重的气压:“哎呦喂,这不是敖军师嘛?让姐姐我好找!”
阿橙萝如同一条绚烂的热带毒鱼,翩然闯入这片晦暗水域,直接挤到敖青心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仿佛没看见蜃晦一般:“我家那口子担心二太子殿下病情,非要让我再来瞧瞧。啧,男人就是嘴硬心软,关心兄弟就直说嘛,非得记姐姐我的账上…走吧走吧,军师快带路!”
她语速又快又脆,根本不容人打断,拉着敖青心就要走。
蜃晦的笑容微微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阴霾,随即恢复如常:“原来是橙令使者。”
阿橙萝仿佛这才看到他,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呀!这儿还有个人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光线太暗,没瞧见。这位…哦,三太子家的先生是吧?失礼失礼,我们这还有病人要瞧,先走一步哈!”她嘴上说着失礼,行为却毫无敬意,几乎是硬拖着敖青心离开。
蜃晦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迅速远去的背影,脸上的温和笑容一点点褪去,变得幽深难测。他低声自语,如同叹息:“…变数。”
直到转过回廊,彻底脱离蜃晦的视线,阿橙萝才松开手,脸上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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