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深处的、非人的惨嚎。那珍珠色的胶质仿佛活物般钻入他的伤口,与那些枯萎死寂的蚀元蛊毒疯狂互相吞噬、融合,过程犹如万蚁噬心,刮骨洗髓。
阿橙萝全神贯注,指尖飞舞,不断弹出一丝丝不同颜色的药粉落入蛊盅,调控着过程。
莫宁则静立一旁,如同为这场残酷救治护法的死神,幽冥死气弥漫在密室入口,隔绝一切窥探。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沧珏的惨哼声才渐渐平息,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虚脱地瘫软在地,但脸色却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丝血色,心口的伤口虽未完全愈合,那枯萎死寂的气息却已大大减弱,被一种柔和的珍珠光泽所取代。
“暂时死不了了。”阿橙萝收起蛊盅,额角也见了细汗,“本源亏损太大,没个百八十年别想恢复全盛。而且……”她瞥了沧珏一眼,“你这身蜃龙血脉,以后可要小心了,经过虚元蛊补全,对某些存在来说,怕是更‘香甜’了。”
沧珏艰难地喘息着,眼中恢复了清明,那癫狂的希冀化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恨意与疲惫。他看向莫宁,忽然嘶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悲凉。
“你们……阴诏司……是不是都觉得……我沧珏……狼子野心……觊觎那至尊之位?”
莫宁冷漠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可笑……真是可笑……”沧珏挣扎着,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那个位置……沾满了我父亲的血……我避之不及……怎会想去坐?”
莫宁眼神微动。
沧珏仰起头,望着密室顶部渗水的岩石,眼神空洞,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我的父亲……不是沧洧……是他的亲兄长……沧泓……”
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刻骨的痛苦与追忆:“当年……龙宫夺嫡……我父亲沧泓……天赋、声望、实力……皆在沧洧之上……本是众望所归的继位者……可最终……却被诬陷勾结外族……意图颠覆璃渊……下场……你们可想而知……”
“沧洧……我那位好叔父……踩着兄长尸骨登上龙皇宝座……却又假仁假义……将我这‘罪龙余孽’收养膝下……示以恩宠……不过是为了彰显他的宽仁……更是为了……将我这最后的隐患……放在眼皮底下……”
“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经营……甚至不惜与蜃晦那等魔鬼有限合作……”他眼中闪过极致痛楚,“根本不是为了争什么太子之位!我只想……只想找到当年父亲被诬陷的实证!我只想……为我父亲平反昭雪!让他能葬入龙冢……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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