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勾:“魄山印,待会儿进了天狱,若是遇到些需要‘变通’的规矩,还得仰仗你的‘决断’之力了。”
魄山面色不变,只是简短回应:“分内之事,黄令放心。”
就在三人准备踏入幽冥漩涡之际,遥远的总坛核心,一处悬浮于虚无之中、唯有四张巨大石座环绕着一面混沌光镜的秘殿内,四道身影正漠然地注视着光镜中呈现的幽冥渡景象。
戏诏官依旧戴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脸谱面具,慵懒地靠在石座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慈诏使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白色光晕中,看不清面容,只有一股平和却深不可测的气息弥漫。幽寂则笑眯眯地拨弄着手中的算盘,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着此次行动的成本与潜在收益。而冥渊,铁面的掌刑使,则如同一块万载寒铁,周身散发着冰冷的煞气与绝对的秩序感,沉默地坐在那里,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光镜,直视莫宁的灵魂。
“啧啧,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可惜,一个是离经叛道的乐师,一个是只知坚守的顽石,还有一个是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半成品。”戏诏官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调侃,打破了秘殿的沉默,“把这公费旅游的机会给他们,真是亏大了。”
幽寂立刻接口,算盘珠噼啪作响:“大人,话不能这么说。莫宁此行若能成功,不仅可迎回鬼戮,更能极大消耗天律殿的精力,为我司后续行动创造良机。投入产出比,经过精密计算,还是相当可观的。当然,若是失败……”他嘿嘿一笑,“损失也在可控范围内。”
冥渊冷哼一声,声音如同金铁摩擦:“莫宁经我锤炼,意志与手段足以应对绝大多数险境。唯一变数,在于八极天狱本身规则及潜在的外部干预。魄山沉稳,可补其刚猛有余之缺;黄笙诡变,可应对非常之局。此阵容,已是当下最优选择。”他对莫宁有着近乎苛刻的自信,这份自信源于他亲手施加的残酷锻造。
慈诏使周身的光晕微微波动,一个温和却带着一丝难以化去的疲惫之意的声音响起:“一切缘法,皆系于此行。若能借此契机,松动那天律殿施加的桎梏……或许,这片天地,能多一线清明之机。”她的话语中透着对莫宁等人能力的信任,也蕴含着对解除自身限制的期盼。
戏诏官忽然坐直了身体,脸上的面具似乎都敛去了几分戏谑,虽然依旧看不清表情,但语气却难得地带上了几分正色:“好了,闲话少叙。”他目光扫过光镜中即将踏入漩涡的三人,最终定格在莫宁那冷峻的侧脸上。
“本官对什么迎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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