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股更加霸道、更加不讲理的力量强行驱散!他那变得灰白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染上璀璨的金色;他那开始萎缩的肌肉,再度鼓胀起来,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那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轰然重燃,甚至比之前更加旺盛!
“这……这……”
孙悟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的磅礴生命力,脑子彻底宕机了。
发生了什么?我的命被续上了?不,是被硬生生抢回来了!这个皇帝老儿,他凭什么?
始皇帝的目光随即转向了白起。
“武安君。”
“臣在!”白起艰难地回应,他身后的血色巨剑正在剧烈颤抖,即将分崩离析。
“那些,”始皇帝的目光扫过那些争相逃离的怨魂,“是大秦的士卒,是大秦的子民,生是大秦的人,死亦是大秦的鬼。他们的魂,归于军魂,他们的命,属于大秦。除了朕,谁也无权支配!”
“遵旨!”
白起猛然抬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他明白了!
随着始皇帝话音落下,那些已经飞出老远的怨魂,猛地一僵。它们身上那股朝拜“死亡”的本能,被一股更加古老、更加根深蒂固的烙印强行唤醒——那是“军魂”,是“袍泽”,是“家国”!
“风!风!大风!”
无形的战歌,在灵魂层面轰然唱响!
无数怨魂仿佛瞬间从梦中惊醒的士兵,不再迷茫,不再奔向那虚无的死亡,而是猛地转身,带着无尽的煞气与决然,重新汇入白起那柄血色的巨剑之中!
嗡——!
血色巨剑光芒暴涨,不但稳固了下来,其上蕴含的杀戮意志,竟比之前还要凝练、还要纯粹!因为此刻驾驭它的,不光是白起的杀神之道,还有始皇帝的……帝王意志!
最后,始皇帝的目光落在了高天之上,那即将消散的皋陶圣人身上。
他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尊敬。
“法家先贤,镇守华夏社稷,功在千秋。然,汝之使命已达,无需再耗本源。剩下的,交给朕。”
他抬起手,一道玄黄色的龙气自他掌心飞出,没有蕴含任何攻击性,只是纯粹的、代表着“人道气运”与“皇权”的能量。这股龙气缓缓注入皋陶的光影之中,如同给风中残烛加上了一个坚固的灯罩。
皋陶那即将消散的光影,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虽然依旧虚幻,但总算没有了立刻崩溃的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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