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大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一种新的焦虑很快又缠绕上来——林雪的手机依然关机,微信没有任何回复。
他托人带进去的充电宝和纸条仿佛石沉大海。
这种刻意的、彻底的沉默,让他刚刚落下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
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看到了那些网络上的恶言恶语?为什么不愿意给他哪怕一点点的讯息?
安心与担忧,这两种情绪在他心里反复拉锯,让他坐立难安。
然而,没过三天,褚星野大致明白了林雪的煎熬与无暇他顾——Q大官方发布消息称:一学生家长因染疫不幸病逝,我们表示深切的哀悼,对于学生家庭遭受的不幸表示深切的同情。到目前为止,相关人员均未有染病现象。
褚星野顾不上读完通报后面的工作安排和后续情况等内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林雪甚至不能去见她爸最后一面,她该多难过。
一种“必须做点什么”的强烈冲动,在褚星野的胸中激荡得他在寝室里走来走去。
终于,在下定决心后,褚星野冲出门,跑到最近的电器店,买了一个声音洪亮而震撼的广场舞用便携大音箱。
他拖着这个略显笨重的音箱,来到了湖边,正对着那座隔离小楼的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音箱,对着麦克风,用有些沙哑却异常认真的声音,开始唱起那些他所能想到的、最直白的励志歌曲。
歌声谈不上优美,甚至偶尔跑调,但那份不顾一切的笨拙和真诚,却有着穿透坚冰的力量。
他还在社交媒体上发了条动态:“现在!Q大湖边,给朋友唱首歌,需要的自取坐标,来的都是兄弟!”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
余夏得知后,合上电脑,一言不发地也来到了湖边。
他没有多问,只是默默接过褚星野递来的另一个麦克风,加入了合唱。
当叉院“校草歌神”那清冽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时,聚集在湖边的人越来越多了。
江静知在实验室听到消息,立刻明白了。
她迅速打开文档,用加粗的黑体字打了几行大字,打印出来,用胶带仔细粘在一条长长的绳子上,然后匆匆赶往湖边。
隔离小楼里,林雪已经这样对着静静的湖面发了好几天的呆,眼神空洞,心理老师的温柔开导似乎也无法触及她冰封的内心。
今天,当“病逝”和“深切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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