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明天一早她就好了,那他们就能坐火车直接回家,不用再去找什么少爷了。离岗时间短,他在染厂的工作还能保住。
但是,就在他找了家小饭馆,点了菜打算付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全部的钱都没有了。
分文不剩!
祁敬忠捶胸顿足,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火车上遇到了扒手。
这时候的很多人,遇到小偷会自认倒霉。尤其是祁敬忠这种认定了自己是在火车上被盗、盗贼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情况,他甚至都没想过去找公安。
大概在他心里,也希望祁云能被现实的困境逼退。
那么,他们爷俩还能卖掉几件好衣服,凑够回程的火车票钱。这样他们就能回家了。只要回了家,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但是他忘了,祁云现在不是个正常人。她是不讲道理的。特别一根筋,心里只认定了一件事:去京城、找少爷。
一听她爹说“没钱了,回家吧,攒点钱再出来”,祁云顿时就开始发疯,在饭馆里大吼大叫,倒地打滚,父女俩被饭馆老板好言好语地请了出去。
祁敬忠挑着箱子,带着祁云走在路上,祁云一点也不听话,他想往东,祁云偏要往西,他想往南,祁云偏要往北。
爷俩拉拉扯扯,终于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僻静处,然后遇到了“劫道的”,把他的四个藤箱都给劫走了。
这回,祁敬忠倒是想到要报公安了。他想去公安局,但是祁云扯着他不让去,嘴里只有六个字:去京城,找少爷。
疯了的祁云不光心有执念,还力大无比,祁敬忠一个干惯了力气活的人,竟然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祁云仿佛认定了她爹是不想带她去京城,认定了她爹是在忽悠她,更加不肯听他的话,只一味地拖着他往她认定的方向走。
祁敬忠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是这种局面,他就不应该由着祁云的性子来。在家的时候就该拿床单把她绑住,再堵上嘴,让她没法闹腾。
现在好了,他们在人生地不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求助还被祁云死死拖着,根本没机会求助。
祁云不光武力压制他,还会用寻死觅活来威胁他。
她让祁敬忠去干苦力,给人搬东西、扛大包,挣点辛苦钱,只要够他们吃顿饭就行,吃饱了俩人就上路,走累了走饿了就让祁敬忠去干活,实在没活干的时候就要饭。
有时候祁敬忠都要怀疑祁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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