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下马,拉住红绸的一头,另一只手扶住钱婉徽的肩膀。
下台阶时更是轻声叮嘱:「小心脚下。」
钱婉徽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带的身形都有些歪。
「过年这几天累着了吧?熬过今晚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钱婉徽嗯了声,头上的凤冠压得她直不起脖子。
其实她们很早就认识。
只是钱婉徽的性子娴淡,很少主动搭话。
倒是晋王,若是遇见会叫住她。
一声婉徽妹妹,倒显得亲近了。
直至此刻,牵着彼此的手钱婉徽才从心底生出一丝晋王是她夫君的实感。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迷茫。
就好像俞珠出嫁那天,因为盖着盖头视线受限,只能靠旁人搀扶往前走。
不同的是,俞珠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小院子。上头有人来管她,钱婉徽不一样,她是王府的当家主母。
她手下要管着好多的「俞珠」。
钱婉徽扶着晋王的手上了花轿。
先去宫中。
很长的一段路,花轿摇的钱婉徽昏昏欲睡。
好在嘴里塞了参片,她才不至于睡过去。
繁复的仪式过后,钱婉徽总算能在厢房里休息。
这是主院,坐落在王府的中轴线后方。
是个三进的大院子,左右耳房侧室能容纳二十个下人。
院子里还有一颗百年的石榴树,听说结果时整棵树都挂着石榴。
多子多福。
院中布置了风水局,有一座九丈高的假山,下头小池塘内养着几条锦鲤。
钱婉徽没多看,她脚酸的厉害,在陪嫁丫头茯苓和连翘的搀扶下在床边坐下。
奶嬷嬷也跟着钱婉徽一块到晋王府,她是老人,见过的事多,凡事能帮着出出主意。
寿姑姑伸出手,叫钱婉徽吐出嘴里的参片。又让茯苓端一杯茶来,就着寿姑姑的手,钱婉徽用了两块红枣糕,才觉得绵软的四肢有了点力气。
她吐出一口浊气,问:「今个结束了吗,只在这等着就行,不必出去了?」
寿姑姑道:「无事了,等着晋王来就可。」
钱婉徽松了口气,又不由得好奇。
「晋王什么时候来?」
寿姑姑把钱婉徽的钗子拆下来两根,又把外套脱下来。
屋子里烧着炭,不必穿那么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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