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堂主,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模样,他披头散发,脸上还带着青紫,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显然惶恐害怕到了极点。
陈清摘下脸上蒙着的黑巾,蹲了下来,看着一脸惶恐的白三平。
“白堂主,又见面了。”
白三平抬头看着陈清,紧咬牙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即便再蠢,也知道自己被陈清给做局了,更知道,他先前拿来威胁陈清的把柄,已经没了任何用处,这位白莲教的堂主,握紧拳头。
“愿赌服输,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死死地看着陈清:“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笃定我会去印你的书,为什么笃定我们会去找你?”
当初,侠记爆火,安排下属偷印侠记传教的,正是这白三平,他干这个事情的时候,陈清甚至还没有到京城。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被镇抚司拿住,那么当然就会想当然的猜到,陈清一早就是镇抚司的人。
仔细一想,甚至那些书稿,多半也不是陈清写的,而是镇抚司用的读书人,在幕后替陈清撰稿!
陈大公子,这会儿当然不会理会白三平心里在想什么,他蹲下来,认真看了看白三平,然后缓缓说道:“你本姓常,叫常四,直隶河间人。”
白堂主听了这话,猛地抬头看着陈清,眼睛里恐惧更甚。
“啪!”
陈清伸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谁准你抬头了?”
白堂主低下头,咬着牙:“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查我的?”
“那天,我第一回去枣树胡同,让镇抚司的同僚进去,他们瞧见了你,画了像,后面又细查了十来天。”
“前两天,镇抚司拿到了你的一个同乡。”
陈清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缓缓说道:“一会儿,我就把你带进诏狱里头去,进了诏狱之后,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敢有半句谎话。”
陈清目光变得冷冽起来:“我亲自让你尝尝,采生折枝是个什么滋味。”
白堂主低着头,嘴角已经沁出鲜血,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惨笑出声:“原来,原来你是因为那些孩童,才这样一副嘴脸。”
他抬头看着陈清。
“我这庄子里,孩童多是孤儿,从各州县搜罗来的,有些干脆就是买来的。”
白堂主咬牙,看着陈清:“是我供他们吃喝!不是我,这些猪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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