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甫公,”
二人碰了碰酒杯之后,谢相公才继续说道:“内阁里,别人怎么想我不好说,但是在我看来,圣上尚且年轻,正需要元甫公这样的老成谋国之士,辅弼圣上。”
听了这话,杨相公左右看了看,脸色都变了变:“季恒这话可不能乱说,大齐天子,从来生而神圣,哪里有年轻不年轻的说法?”
古往今来,皇帝这个位置,明面上是世俗政权的统治者,但实际上,从天人合一之后,就已经政教合一,皇帝是世俗君位,而天子则是皇天之子。
既然附带了神权,那么在理论上来说,皇帝就是天生圣人,不管什么年纪,都应该是英明神武的。
说皇帝年轻,就是否定了这一点,在某种意义上,否定了皇权的神圣性。
这是犯忌讳的,杨相公这样谨慎的性子,当然要提出来,如果他不纠正谢观,那么就是两位宰相,同时犯忌讳。
而谢相公也是宰辅,他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门道,他之所以主动说这种看起来“犯错误”的话,实际上是在向眼前这位元甫公表忠心。
执掌内阁十几年了,内阁的阁臣,都是这位元甫公的下属,刚进内阁的阁臣,在杨相公面前,都是一口一个属下,毕恭毕敬。
此时,二人聊到了一些敏感的话题,谢相公自然要主动犯错,向杨相公表表忠心。
这些宰相们说的话,听起来稀松平常,但很多博弈,已经都在不言中。
谢相公连忙说道:“我一时心急,说错话了。”
两位宰相又碰了碰酒杯,喝了几盅酒之后,谢相公起身告辞,开口说道:“元甫公,我不胜酒力,就先回去了,明天下午从内阁下值,我就找陈焕问个明白,到时候,我第一时间来禀报元甫公。”
杨相公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送季恒。”
“可不敢。”
谢相公连连摆手,不让杨相公送他,最终是杨家的一位公子,一路把谢相公给送了出去。
谢相公离开之后,杨元甫坐在原位,思量了半天,才一路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此时他的书房之中,已经有个中年人在等候,见到他之后,这中年人立刻起身,毕恭毕敬:“恩相。”
这中年人姓庞,明面上在杨家教书的西席先生,平日里教授杨相公的孙儿们读书,但实际上,乃是相府之中的幕僚,很受杨相公器重。
府上,都称之为庞先生。
杨元甫按了按手,示意他坐下,紧接着,他把刚才与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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