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你父亲刚才写下来的,你看看罢。”
陈清点头,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随即脸色微变,喃喃道:“竟有这等事…”
他对着皇帝苦笑道:“没想到草民一个小小的镇抚司百户,竟牵扯到了阁臣之争,草民实在是惶恐。”
皇帝瞥了他一眼,闷声道:“谁让你查杨相的?”
陈清立刻低头道:“回陛下,先前在宫里,陛下说,等草民组好百户所之后,让草民着手调查京中大员,那时候草民的百户所基本上已经齐备。”
听他一口一个“草民”,皇帝听着浑身不得劲,皱眉打断道:“称臣。”
“是。”
陈清立刻改口,继续说道:“臣的百户所齐备之后,白莲教的事情也安排了七七八八,就打算做一些准备,就让缇骑们,先去搜罗消息了。”
“臣非是只查杨相一人,内阁阁臣,六部九卿,以及其他京中要员,臣都打算一一去查。”
“只是臣那个百户所,手底下的缇骑太少,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
皇帝闻言,冷笑了一声:“那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陈清一脸平静:“为陛下办事,臣自然胆大。”
“好。”
皇帝拍了拍手,指着桌案上的陈焕供词,开口说道:“你父亲刚才招供,说他告你乃是诬告。”
“既是诬告,你为何不抗辩?”
陈清立刻低头道:“圣朝以孝治天下,臣自然也要遵从孝道,臣父诉臣,无论因果,已是臣不孝,是以不敢抗辩。”
皇帝直直的看着陈清,片刻之后,哑然一笑:“你这厮,真是滑不溜秋。”
陈清正色道:“不是臣圆滑,是臣为陛下办差以来,一直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错处。”
“好了好了。”
皇帝摆了摆手,瞥了陈清一眼:“再装傻,就是把朕当成傻子了。”
陈清这才微微低着头,不说话了。
皇帝站了起来,背着手说道:“朕已经让人去湖州,调查实情了,等去湖州的人回来,朕就有理由给你复职了。”
陈清想了想,微微摇头道:“陛下,单凭家父的这份供词,就已经足够洗刷臣的冤屈,陛下不用这份供词,一定有陛下的道理。”
“如果臣的差事,于朝局有影响,臣愿意白身。”
陈清一旦官复原职,那么先前陈焕自然就是诬告,那么按照道理,陈焕就应当以欺君论罪,再往上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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