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直接起身,跪伏在地上:“老臣不敢。”
“但是非曲直,总要说个清楚才行。”
天子沉默了一会儿,默默说道:“那杨相公以为,陈清整理的那些杨家的问题,无一是真吗?”
杨元甫看着天子,低声道:“陛下,老臣也已经在一一问了…”
“要都是真的,那就该处理谁处理谁,要是有假的,也要一一证实,但不管真假,与陈清没有干系。”
杨相公低头道:“这些事,他只是在查,而没有去告。”
如同皇帝的皇权会往外伸出枝叶一样,执掌内阁十几年的杨相公,也早已经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他自然也要往外伸出枝叶。
他杨相公本人,只是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头儿,每天内阁到家里,两点一线上值,他能作什么恶?
给他十个八个美人儿,小老头也不一定睡得动了。
一切罪果,都在他伸出去的枝叶上,他的儿子,他的门人,他的家族,他的亲戚,甚至是他家里的仆从下人们。
“一切证实的罪过,该抓的人,三法司去抓也好,镇抚司去抓也好,老臣绝不护短。”
“要是有连坐。”
杨相公低头道:“老臣也已经做好,进镇抚司诏狱的准备了。”
皇帝再一次将他扶了起来,叹了口气:“元甫公,朕已经不过问了,你又何必过问?”
不过问,就是搁置问题,老头一天还是首辅,这些问题就一天不会爆发,哪天老头正式卸任了。
这些问题,皇帝不问,内阁的后来者,也有可能要追责追问。
元甫公低头道:“这其中一些问题,老臣这几天也已经问出来一些了,陈清说,浙江巡抚胡澜,给老臣的儿子,送了十几个美女,这事老臣问了,确有此事。”
“但是,这事老臣事先全不知情,胡澜任浙江巡抚一事,也跟这件事全无关系。”
杨相公低声道:“老臣已经责令,让逆子将那些女人,统统送了回去,另外,请陛下罢黜胡澜浙江巡抚一职,将逆子拿入诏狱,以勒索朝廷官员之名问罪!”
杨相公的长子杨廷正,以恩荫在朝廷里做官,现在已经是工部侍郎。
而二子杨廷直,则是白身,没有官职,但是偏偏是这位二公子,在京城里,过得最是潇洒快活。
杨相公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其余诸罪名,老臣以为,也应当一一照此办理,俱都厘清,正本清源之后,老臣才有资格,重新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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