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不知道,太后那两个弟弟,到底怎么得罪赵侍郎了,不过猜也可以猜到,那两个货多半很不是东西。
要不然,当初赵侍郎是礼部侍郎,根本没有管这些破事的义务,没有必要去管这些事。
而且,礼部侍郎听起来一般,但是姜齐开国初年,尚书都不入阁,基本上都是侍郎一级的人入阁,一直到现在,很多宰相都是以六部侍郎中的礼部,吏部,户部三部的侍郎入阁。
现在内阁里兼任翰林学士的陆相公,当初就是以吏部侍郎的身份入阁。
礼部清贵,当时的赵侍郎,距离成为宰相,可能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虽然这一步之遥,主要是看皇帝,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都跨不过去,但即便是当时,赵孟静的地位也已经相当之高。
要不是因为这档子事,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是内阁阁老了。
不过,人都有私心。
皇帝也不例外,有时候,皇帝的私心可能还要更重一些,比如说当今天子,目前来说,他虽然是个很上进的皇帝,但是他的上进心,在陈清看来,主要是因为他还很年轻。
到了中年之后,还会不会有这种冲劲,还很难说。
而且这种上进心,未必就能盖掉他的私心。
毕竟皇帝这个职业,要跟父族的兄弟们勾心斗角,堂兄弟们,也多半各有各的藩地,不在京城里,他在京城里的亲人,其实只有太后,还有母族那边的亲戚。
至少太后还活着的时候,很难动皇帝那两个亲娘舅。
除非…他们动摇国本。
想到这里,陈清回过神来,搀扶着赵侍郎起身,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赵大人还是苦尽甘来了,这里对于赵大人来说,是个晦气的地方,我带赵大人出去。”
“明天,赵大人就可以一家团圆了。”
赵孟静被陈清扶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了牢房,他没有急着直接走出镇抚司大牢,而是与诏狱里几个熟人打了声招呼,才被陈清扶着,朝着诏狱外头走去。
看着陈清一身杏黄色的麒麟服,赵侍郎开口问道。
“小子,你现在在镇抚司是什么差事?”
陈清扶着他,笑着回答道:“原本是镇抚司百户,前段时间因为得罪了杨相公,被罢职了,现在在家赋闲,今天还是陛下到我家里去,把我带来诏狱见赵大人。”
“杨元甫?”
赵侍郎皱了皱眉头:“你是镇抚司的人,他怎么罢你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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