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静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你在京兆府位置上,五年时间,贪墨数十万两银子,种种不法,罄竹难书,如今身陷囹圄,竟理直气壮,谁给你的底气?”
周攀紧咬牙关,抬头怒视赵孟静,大声说道:“你也知道我做了五年的京兆府,五年京兆府,我只拿了三十万两银子,你往上查一查,历任京兆府,哪个比我少了!”
“好意思揪着我不放,乐陵侯兄弟二人,这几年皇庄都被他们占了几万亩,你赵孟静怎么不去问?”
“这京城上下,比我周攀干净的,又有几个人?”
周大人冷笑道:“争就争,斗就斗,少他娘的义正言辞!”
“你们不就是想要对付我恩师?想从我身上做文章!”
“我恩师十几年掌枢,公忠体国,是你们这帮小人可以啃得动的吗!”
周攀须发皆张,虽然一身血迹,但是抬头怒视赵孟静还有唐璨二人,竟真有了几分大义凛然的味道。
或许在他心里,自己也的的确确就是正义的一方。
而事实上,他这几年干的事情,也的确可大可小,在历任京兆府里,属于中规中矩,不是清官,但也没有贪得太过。
赵孟静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一旁的唐璨,直接开口说道:“赵大人,这周攀就是欺你耿直,这样的赃官,不必跟他废话,大人想要问什么,直接动刑就是了。”
“我们镇抚司,最全的就是各类刑具!”
赵孟静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真屈打成招,他心里也不服气,这事不急这一天两天了,唐镇抚,今天不问了,把他押回大牢里罢。”
唐璨挥了挥手,很快就有几个力士,把依旧骂骂咧咧的周攀给押了回去。
周攀离开之后,唐璨冷笑道:“这家伙,估计还觉得,只要他能撑住,他身后的人会想法子救他,估计外头的那些人,巴不得他立刻死在诏狱里!”
赵孟静摇了摇头道:“唐镇抚说的不对,此时此刻,周攀自己也希望自己死在诏狱里,他早就不指望自己能活了,只要他一死,他的家人能够保全,儿孙辈将来大抵也会有人照顾。”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经超越生死了。”
唐璨闻言,突然说道:“赵大人也是文官,也有三同,更有无数门生故吏,赵大人就没有身陷其中?”
“以前自然也是这样。”
赵孟静背着手,往外走去:“被关了三四年,早已经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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