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刺已经被打得满是裂纹的宝甲护心镜。
宝甲上几乎所有光彩流萤都汇聚在护心镜上,依旧没能挡下这一刀,护心镜一瞬粉碎,整具宝甲发出瓷器碎裂的声响,紧跟着完全破碎,青白小狐狸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七窍流血,摔在数十丈外,捂着肚子,呕血不已,一阵哀嚎。
而李景源此时目光西移,他刚才在顺藤摸瓜,真让找到了在簪花郎身上施加遮掩幻术者的方向,目光穿山过水三千里,落在一座山头,山上有一座规矩森严的天幕遮掩,天幕裂处一条缝隙,里面竟还是一处福地,狐气冲天,想来应该就是簪花郎的出处。
一老道人曳杖而出,癯然山野之姿,似有道气者。只是一身的狐狸味道,失去了这份癯然道气仙姿。
老狐狸在虢池女冠下死手之时,缩地山河,跨越三千里,以手中如同枯木逢春犹发绿芽的青木仗挡下了天理法刀,那压胜一切的七彩琉璃道光如撞南墙,摧不破仗上青气。
反倒是青木杖上的几粒绿芽加快开放,绿气如流水,以下克上的将七彩琉璃光一点点磨灭,刀身一点点的由七彩琉璃色转为金色。待到彻底恢复法刀本色后,轻轻抬手,将虢池女冠震退。
虢池女冠身上七彩琉璃光尽数褪去,气机一泻千里,脸色苍白,身形有些摇晃。
听着自家逆子哼哧哼哧的嚎叫,老狐狸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顺风顺水惯了,太久没有吃过苦头,才如此经不住这类小伤的疼痛。
老狐狸收拾心情,一手持杖,一手抚须微笑道:“虢池仙师,可否网开一面,吾这逆子愿日日行善,戴罪立功。”
虢池女冠杵刀而立,先抬起手背,擦去嘴角血迹,再伸手捋了捋鬓角絮乱发丝,神色平静却倍觉渗人。杀气犹在,杀心更甚,声音极冷,铿锵有力道:“法不行则道不立,若罪不至死之人倒还可以戴罪立功,但他不行,罪业太重,必须要以死赎罪。还有你也是一身罪业,但罪不至死,你可自坠一境,日后戴罪立功。”
李景源差点笑了出来,这虢池女冠不过五境,竟然要一个七境老妖自坠一境?这和一个流浪汉让皇帝下跪道歉差不多一个道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由此可见当年的虢池仙师仗着靠山硬,行事多跋扈,多不可理喻。
老狐狸确实恼怒,气的吹胡子瞪眼,手中青木仗几次抬起又落下,虢池仙师他不敢杀,他若杀了虢池女冠,断了虢池仙师一脉最后一人,滔天因果甚至要牵连他那座福地中的所有大狐狸小狐狸,足以让整个西山狐族彻底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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